沈迟不仅看到了余庆和侯飞,还有那一张张他熟悉的面容,研究所余庆那一系所有人的资料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沈流木性格古怪,对鲜血有着别样的狂热,为了以身作则,沈迟几乎从不滥杀无辜,否则流木再偏激下去,真的无法控制,又要变成上辈子那个嗜血残忍的刘木了,所以,他很清楚哪些人他要杀,哪些人并不致死。
余庆比他记忆中还要年轻,不同于杨荣辉的温文儒雅,他长得并不好看,个头又矮,头发半秃,戴着镜片很厚的眼镜,半点都不起眼,反倒有种敦厚无害的感觉,沈迟却知道这个人在做活体实验的时候有多疯狂。相反侯飞长得很好看,他比余庆小上十来岁,刚好是三四十岁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不仅高大英俊,还时时带笑,习惯在研究员的白袍里穿着笔挺的衬衫西裤,对于那些女研究员而言完全是白马王子般的存在,尤其他时至今日都没有结婚。
沈迟放下餐盘,给沈流木、纪嘉和明月都打好了饭,不锈钢餐盘上倒映出他平静的面容。
“这里有人坐吗?”磁性的声音响起,沈迟抬头,差点将餐盘扣在他的脸上!
来人是侯飞,他带着自以为潇洒的笑,指了指沈迟对面的位置。
沈迟深呼吸了一下才答:“没有。”
侯飞就这样坐了下来,旁边的沈流木一下子抓住了沈迟的手,警觉地说:“爸爸!”
沈迟立刻回过神,“没事,流木。”
侯飞惊讶,“这是你儿子?”难怪他惊讶,沈迟依旧是那副看着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他再往成熟里穿衣,长相却没办法改变,但因为他的眼神成熟沧桑,才没有太多的人怀疑而已,不过惊讶总是难免的。
“嗯。”沈迟承认,却并没有说是不是亲生的孩子。
侯飞并不是那些不通事务只一心扑在研究上的人,为人处世方面比余庆或者杨荣辉强上太多,他和善地朝沈流木笑了笑,“小朋友长得很可爱呢。”
“谢谢叔叔。”沈流木盯着他,要演戏,谁不会!
他看侯飞比祁容翠更不顺眼,他马上就要十二岁了,爸爸不相信他长大了,但他自己知道,很多事情他心里都很清楚,他也有听爸爸的话好好读书,本来就早熟的孩子经过这几年的耳濡目染,又从幼时在孤儿院开始就已经不再天真,沈迟再将他看成普通的孩子本来就不对,现在的沈流木恨不得全身毛都要炸起来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又危险又有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