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胤禛如是问幕僚。
戴铎微笑不语。
沈竹则不答反道:“如今太子被废,大阿哥被圈,这两位皆是早年皇上心目中最优秀的皇子,但他们只怕已经没了希望,四爷该是作一番筹谋的时候了。”
胤禛神色平静:“在我之上,还有三哥,在我之下,受皇阿玛宠爱的兄弟也不少。”
“但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缺陷。”沈竹摇着扇子,慢慢道:“诚郡王喜作文章,府上也招徕了不少文人墨客,但若论圣眷,却未必比得上四爷,换句话说,皇上若是有意于他,也不至于让诚郡王去掌管礼部,六部之中,最重当属吏部。”
胤禛似乎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声音平平道:“我做的事情越多,得罪的人也就越多,反之五弟胤祺,生母是宜妃,出身高贵,也随皇阿玛上过战场,平日里更是少涉纷争,皇阿玛属意于他,也并不出奇。”
沈竹摇摇头,双目直视胤禛:“四爷,如今其余皇子皆不足为虑,在下所忧,不过只有一人。”
胤禛淡淡道:“天色有些晚了,今日便先到此为止,我明日再与你们闲谈。”
“四爷!”
“住口。”
胤禛起身,神色冷了下来。“接下来的话,我不想听。”
沈竹也站了起来,寸步不让:“四爷不听不行,在下所虑者,就是八阿哥,廉郡王。”
“沈竹!”胤禛冷笑,厉声道:“别逼爷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