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06节(2 / 2)

只是仇珉和妻子仇胡氏的关系却一年不如一年。

照于嬷嬷的说法,那倒也不是仇珉的错,而是仇胡氏的性格越来越怪。

仇胡氏时常烧东西。

家里用不上的东西,搁在从前,或是赏给下人,或是转手卖了,但有一天开始,仇胡氏选择了烧。

就在自家院子里,把原先蓄水的水缸放空,一样样东西丢进去,仇胡氏亲手点火。

烧的时候,仇羡就站在游廊的抄手上,看着那水缸。

于嬷嬷管不了仇胡氏,就把仇羡抱开,可仇胡氏一个月里能烧四五次,能有于嬷嬷顾不上的时候。

等仇羡再大几岁,于嬷嬷就抱不动了。

于嬷嬷几次问过仇胡氏,做什么要烧。

仇胡氏答得很坦然,因为没有用了。

道理好像是那么一个道理,但于嬷嬷觉得不舒服,仇珉也接受不了。

仇珉调去袁州时,仇胡氏不愿意跟去,他倒是想带上儿子,偏仇羡坚持跟随母亲。

夫妻两人吵了一架,仇珉最后孤身赴任。

第131章 他听着有些头痛

用于嬷嬷的说法,仇珉对儿子仇羡,还是十分关切的。

仇家人丁不兴,仇珉早年离乡求学,袁州老家的那些亲戚,五服之内的很少。

这么多年,他就得了仇羡这个一根独苗苗,岂会不喜欢?

夫妻之间生了矛盾,但也不是什么你死我活、有你没我的仇怨。

仇羡一定要跟着母亲,仇珉也不可能硬生生就把母子拆散了。

仇胡氏当时那么个激动状况,眼睛睁开发现儿子不见了,指不定发疯。

因此,仇珉赴任前,曾细细叮嘱过于嬷嬷,看顾好仇胡氏和仇羡,分隔两地,让仇胡氏能冷静冷静,过几个月,他服个软,于嬷嬷多替他说说好话,把母子两人再接去袁州。

计划是好的,可实施起来,却不尽如人意。

仇珉一封一封家书写回来,仇胡氏一封一封点火烧掉。

于嬷嬷愁坏了,好话说尽,仇胡氏都没有一丝心软。

有一回,于嬷嬷受不住,直接问仇胡氏,与其这样,为何不和离?

仇胡氏没有回答。

最让于嬷嬷难过的是,仇羡的性格也越来越偏了。

他开始烧书。

他说,都念完了,记住了,学会了,书没有用了,就烧了。

再后来,他把仇珉从袁州给他捎来的礼物亦都烧了。

一旬里,母子两人加在一块,能烧上五六次。

于嬷嬷放弃了劝说,只每次替他们收拾残局。

直到有一天,于嬷嬷在水缸里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硬物,她起初没有意识到是什么,直到抬起头来,看到廊下的鸟笼空空……

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包裹住了她。

自那之后,于嬷嬷就时不时病上几天,她想称病回乡休养,不敢再伺候这对母子了。

也是巧了,仇胡氏想要搬到京城生活,于嬷嬷便让女儿来接她。

仇胡氏搬家的动作算快的了,但从起意到出发,也有一个半月。

这些日子里,于嬷嬷从灰烬里发现过大大小小的碎骨头,有些像麻雀,有些像鸡鸭,有些她一眼辨不出的、也不想去细辨的。

仇胡氏搬家后,于嬷嬷与他们母子再无往来,她不清楚仇胡氏过世时的事,直到前几年听说仇珉不幸遇难,才知道仇胡氏早就不在了。

温宴皱着眉头听完了隐雷的讲述。

那些在旁人记忆里的过往,听起来实在不太舒服。

可转念一想,不舒服就对了。

若是没有一点儿问题,跟常人一般长大,那就该是他们的猜想出了偏差,仇羡没有害过方娆,也没有害过仇苒了。

岁娘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这人是真有病。”

温宴问:“吓着了?”

岁娘下意识点头,而后又赶忙摇头:“奴婢不怕。”

“怕就怕,”温宴沿着高墙往前走,“我又不会笑话你。”

岁娘轻声解释:“也不是怕,就是第一次听说,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