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3节(1 / 2)

桂老夫人二话不说,又是一口。

噗——

别说曹氏和胡嬷嬷,窗外悄悄探头的温宴和温鸢也看呆了。

桂老夫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岔气了,捂着肚子喊痛。

黄嬷嬷从外头进来,最先回神,冲到床边:“莫不是伤口裂开了吧?二夫人,赶紧请医婆来看看!

哎,伯夫人,我们老夫人受伤之后啊,就不太清醒,举止如小童,您多担待。

您这身衣裳看着是不能穿了,赶紧回府换一身再来?”

再来个鬼!

顺平伯夫人气得险些仰倒,骂了声“疯婆子”,甩了袖子就走。

曹氏看着这一番变化,目瞪口呆地问黄嬷嬷:“医婆还请吗?”

“请,”黄嬷嬷道,“多请两个。”

温宴笑了一阵,绕回屋里,观察了桂老夫人一会儿,凑上去轻声问:“祖母,您是清醒着还是糊涂着?”

桂老夫人眼皮子一翻,继续喊痛去了。

温宴有些吃不准,但不得不说,对付顺平伯夫人,还就需要桂老夫人如此。

一来,辈分相当,二来,老夫人受伤后举止无状,衙门的案卷上都写着她时颠时不颠,无法询问案情经过。

桂老夫人那两口药,皆是冲着伯夫人去的,因而被褥都干净,只地上落了些,丫鬟很快就收拾好了。

曹氏来拉温宴,轻咳了声,道:“衙门里还顺利吧?”

“我和大姐去时,刚好遇上巡按大人了,”温宴顿了顿,轻叹了声,“哎呀我给忘了,祖母需要静养,叔母,我们去外头说。”

曹氏连连点头。

床上,背对着所有人的桂老夫人哼哼唧唧翻了个身,瞪大一双眼睛直愣愣看着曹氏。

曹氏叫她看得背后一阵发冷,一个激灵,道:“在这里说也一样。”

温宴这下吃准了,道:“我和大姐先去看看三叔母,叫胡嬷嬷先给您说说。”

桂老夫人根本就是装糊涂。

她这么做,就是想知道,温宴和霍以骁的关系是不是真如温宴自己说的那样。

温家受挫,温宴到了霍怀定跟前,对方是个什么反应、如何应对。

此举进可攻、退可守,没了影的凶手不好抓,老夫人只要在关键时候“清醒”过来,衙门也别想把罪名硬盖到安氏身上。

至于坊间传言……

要么安氏自己活下来,要么衙门能抓到人。

这两样,老夫人不装颠也使不上劲儿。

桂老夫人精明又爱算,如此包赚不赔的生意,自不会错过。

温宴理顺了,自然要给胡嬷嬷腾出舞台来。

温宴和温鸢两个正主在前,胡嬷嬷再能渲染情绪、层层递进,也不好意思腆着脸发挥。

得让胡嬷嬷放下心中包袱、放胆去说。

给桂老夫人喂一颗定心丸。

夜色沉下来,临安城的热闹不输白日。

霍以暄进了府衙。

李知府看着霍以暄把食盒交给霍怀定,赶忙夸道:“霍大人,公子可真有心了。”

“难得孝顺,”霍怀定轻笑了声,问霍以暄道,“你们两人用了晚饭吗?”

“一会儿去。”

李知府听他们父子对话,这才注意到,角落处还站着个人。

那人隐在夜色中,身影不太清晰,只分辨出是个少年人。

“那位是……”李知府询问。

霍怀定道:“家中侄儿。”

李知府自不再多想。

霍以暄话多,问道:“就今儿下午遇上那案子,我们刚在街上听到的,说顺平伯夫人前脚出了侯府,侯府后脚就请医婆了。

定安侯夫人本就身受重伤,又被气到吐血。

这两家是世仇吗?”

李知府笑不出来了,尴尬地搓了搓手:“是这样……”

“顺平伯府那季究想娶我侄女儿,就是夏太傅的外孙女,下午来送布料的那个。我们家不同意,拒了几次了,”温子甫从书房里出来,听说老母亲被气吐血了,哪里还管李知府是个什么应对,直接道,“对方不依不饶,又是书院里打我侄儿,又是污蔑我侄女儿,什么脏水都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