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凯青还没下班，在办公室办公。

“黎总，你好，小檀让我给你带点东西。”敲开门见到黎凯青，不等黎凯青发问，顾馨举起纸袋解释来意。“这是小檀自己配置的祛痘膏，疗效非常好。”

“哦，那谢谢了。”黎凯青神情淡淡，接过纸袋随意放在办公桌上。他脸上不怎么冒痘，不需要这东西。

“黎总。”顾馨看不下去了。“里面还有小檀写的配方，这配方真的很好！”

老大，这可以变钱啊，你倒重视一下撒！

“嗯，我知道了，帮我谢谢小檀，等我有空找他做双力臂。”黎凯青眉宇带了点不耐烦。真是，现在什么人弄几种中药中和一下就说成偏方良单。穆檀痕那么年轻，对中草药能有什么研究？黎凯青对年轻人的印象更不好了。

顾馨带着失望离开黎凯青的住处。回到家后，面对穆檀痕期望的眼神，顾馨选择了隐瞒，没告诉穆檀痕，黎凯青根本不在意他送的酬礼。

黎凯青轻视这份谢礼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穆檀痕心意已到。顾馨甚至希望，黎凯青将配方纸扔掉，这样一来，以后还可能炼制祛痘药膏兜售。

顾馨走后，黎凯青盯着纸袋瞧了半天，准备离开时带出去扔垃圾桶。

进办公室找老板有事的潘主管看到纸袋笑着问道：“黎总，里面什么好吃的？”他是黎凯青的得力干将，是会所少数可以跟老板开开玩笑的高层。

“哪里是吃的东西，是别人送的药膏，说是祛痘很好。”黎凯青推了推纸袋。

“祛痘膏？效果很好吗？”潘主管凑过来看纸袋中的东西。

“也不知道好不好，我又不需要这东西。”黎凯青摇了摇头，那年轻人不懂事，送人的物品不看对方用不用得上。

“让给我一瓶带回家，我老婆就烦脸上冒痘。”

潘主管取出一瓶药膏打量了一下。

“都带回去送给你夫人。”黎凯青大方的全部送出。

“不用，一瓶量很多的，应该够用，不够再来黎总这里拿。”潘主管连忙谦让，他哪知老板不在意这玩意。

“行，想要就来拿。”

纸袋被黎凯青拎到角落放到杂物柜中。

过了一周，潘主管在黎凯青面前提起了祛痘药膏。

“黎总，那祛痘膏是谁送的？”

“祛痘膏？”黎凯青先是愣了下，半晌才回忆起穆檀痕送的酬礼。“哦，是一个晨练的朋友送的，怎么？出问题了？那药膏有过敏？”

一想起来就是担心药膏质量。

“不不不！药膏没出问题，也没过敏，我老婆脸上痘痘差不多要好了。”潘主管搓着手。“我老婆想知道药膏在哪里有卖，她那些小姐妹都想购买。”潘夫人称药膏是除痘神膏。

“很有疗效？”黎凯青呆了呆。“总不会比市场上卖的祛痘产品有疗效吧？”

“哎呀，黎总这次你看走眼了，我老婆说，市场上销售的那些祛痘霜都是骗人的，一点都不能跟你朋友送的药膏比，你朋友的药膏才是治祛痘的正品。”

“药膏在你老婆眼里是最好的？”黎凯青眼神沉了沉，好像有尖锐的东西在心脏处刺了一下。

“当然最好，抹上这种药膏，能眼看着痘痘消失，这个我是人证。”潘主管是天天看到老婆脸上变化。

黎凯青低头沉呤，片刻才抬头回答：“药膏是我朋友自己制作的，我不知道他那里还有没有，等等我帮你联系下，有的话再通知你。”

“好的，麻烦黎总了。”潘主管立刻表示感谢。

“不麻烦！”黎凯青脸上的笑有点僵。

下属离开后，黎凯青起身到处翻找，找了很久，才在杂物柜找出纸袋。取出药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清草气息，这气息如那年轻人一样。展开纸片，纸片上的字迹方方正正，犹如正楷印刷。

穆檀痕是照着课本练字，练出来的字体就是印刷体模样。一笔一划，力透纸面，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