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副总,你这翡翠要是卖的话,我出一个亿!”
“这么大块的翡翠你好意思出一亿?墨副总,我出一亿两千万!”这位嘴里喊着价心里却在滴血,三千五百万的时候不要,现在上赶着给人一亿两千万?我特么怎么就这么贱呢?可赌石就是如此,比的就是眼力,拼的就是胆量和运气,输赢都怨不得旁人。
他觉得一亿两千万价挺高,在现场根本就不够看,停都没停就被后面的价格给超过去了。
此时要说最后悔的非霍志义莫属,他能不后悔吗?要说别人和这翡翠是擦肩而过,他却是揣进兜里又掏了出来,想到此处,他看向墨陶然的眼神不免多了份怨恨,刚才自己就犹豫了那么一下,谁让你多那句嘴的?可惜听到那话的人太多,否则……
不管这些人的想法怎样,场中的价格是蹭蹭上涨,一直飙到了两亿七千万,卖给了赵氏企业的赵宇航。
赵文博的爹也是豁出去了,如果说刚刚那块蓝钻,他多少带着赌气的想法,此时这翡翠却不同,真运作好了不仅能挽回局面,还能彰显财力,更何况这钱既不是给赵氏,也不是给霍氏,给了昔日的好友之子,这位心里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这些人的想法暂且不说,单说墨陶然,这位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一派文雅的携着盼盼走出拍卖大厅,可等进了车内,温和变成了兴奋,抱着盼盼就啃了一口:“宝贝,你真是我的福星!”
别看最开始他也说盼盼是福星,心里想的却是,只要小丫头娇憨可人能和他夫唱妇随,共建个美满家庭他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这丫头还点亮了旺夫技能?别怪他市侩,未来老婆这么给力哪个男人能不喜欢?
想到转手间多出的两亿多人民币,他忍不住又连亲了好几口,然后才坐回原位春风得意道:“饿了没?咱们回去拉上大爷出去吃顿好的。”
此时还哪顾得上饿啊?盼盼正在那激动呢,她平日里做白日梦也就是中奖中个五百万,啥时候想过两亿七千万?刚才还在惋惜那石头不是自家的,没想到摔个跟头钱就到手了?
没注意自己脸上被狼啃了好几口,更没注意那句肉麻的‘宝贝’,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晕乎乎的道:“那钱,真是咱们的了?”
“当然是咱们的了。”看着小丫头那不敢置信的样,墨陶然拿出手机歪头笑道,“瞧,短信都来了,这钱姓墨跑不了了。”
看着上面的一堆零,小丫头再也控制不住的舞起两个小拳头开心尖叫:“啊!有钱了!”好多好多好多的钱!太兴奋了怎么破?
“我要买……”呃,房子有了,车不会开,家里各式家电一应俱全,连翡翠原石都藏了半地下室,这么一想好像没啥可买的。
兴奋稍减,挥舞的拳头也悄悄落下,盼盼俏脸微红的讪笑道:“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我有点小兴奋。”呜呜,太不矜持了,妥妥演绎了什么叫做见钱眼开。
墨陶然笑望着盼盼,目光暖暖:“要不,咱们换几箱子钱回家感受一下?”说完他开始考虑这事的可行性,记得有人说过,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在看到这么多零盼盼都这么兴奋,要是直观的感受到拿钱砖当地砖,小丫头会不会更开心?
他没觉得这是贪婪爱财,有钱谁不高兴?傻子才会不喜欢呢。
小市民的思想,有钱要掖着藏着偷着乐,听到男友这话,再想象一下那钞票铺床的震撼场面,小姑娘捂着心脏弱弱道:“不用了。”她回去多查两遍零就行了。
……
“啪——”一巴掌扇来,林秋雪被打的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手捂着脸颊不敢出声。
如果说以前她仗着才华、仗着美貌自视甚高,现在的她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千多万美金的钻石在她手里丢了,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打人的寒岚面色发寒眼神冰冷:“说,那块原石为什么会裂?”
如果说挨了那一巴掌是心虚,林秋雪现在则是发懵了,原石会裂和她有什么关系?“我,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寒岚眼含厉色,反手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不知道?好好的一块石头,没磕没碰它就裂了,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林秋雪,你当我和你一样是白痴吗?”
无端端一座大山压来,林秋雪的心一沉再沉,强忍着恐惧咬牙辩解道:“你也知道那是块石头,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让它裂?会裂也是被任盼盼撞裂的!”
这位还不知道自己真相了,顺口胡诌的话她自己都不相信,寒岚就更不相信了,当即被气的冷笑出声:“被任盼盼撞裂的?照你这么一说,为了隐藏那蓝钻,钻石还让她给生吞了?”
得,俩真相帝!
“林秋雪,我的耐性是经不起考验的,立刻把蓝钻交出来,把事实真相给我说出来,否则,”寒岚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别怪我让你不讲情面,想想你含辛茹苦刚刚如愿的母亲,想想你如花似玉还念大学的妹妹,如果她们俩出点什么事,你再想交可就晚了。”
林秋雪面色煞白的瘫软在地,本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寒岚找人欺辱自己,再毁了她的容貌,现在才发现,比起生不如死,这世上还有更恐怖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林秋雪也是如此,别看她表面傲气,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她们姐妹是名副其实的私生女,那个年代的私生女不说千人锤万人骂,走到哪也是竟遭白眼和唾弃,母女三人早年的心酸可想而知,所以她从小就养成了不服输的性格,而后又通过多方验证了解到不择手段的好处,从而逼疯了父亲的原配妻子,让母亲领着她们姐妹得以认祖归宗,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是比她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无疑就是她的母亲和妹妹了,寒岚比不上,便宜父亲更比不上。
想到母亲苦守多年终于嫁人的那天,想到妹妹在学校里扬眉吐气的笑脸,她缓缓的抬头,还未说话以泪流满面:“我对不起你,蓝钻是我偷的,那石头也是我毁的,我对不起你……”
“算你识相,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工作这么久我哪点对不起你?”寒岚没觉得对方是编瞎话,只觉得这女人想通了,终于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