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她回来了,还带回她现任丈夫的女儿,也不知他这妈是怎么想的,非要撮合他们俩,把两家凑一家,看着那不知道是母亲第几任丈夫的男人,他都够闹心的了,还娶他姑娘?想都别想!
所以这几天高飞就处理他那个妈来着,可算把那俩女人打包送走了,他才倒出时间来找盼盼。
当然,送走那茬就不用说了,否则他这戏还怎么往下演?
无 奈一叹,高飞继续编:“我被她们俩纠缠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想找你帮帮忙,毕竟我要是有女朋友,那女人也就没借口缠着我了,我妈也没借口找我麻烦了。”说 到这,他很真诚的看着盼盼,“盼盼,你别看我平日里好像挺受欢迎的,其实我除了学校同事,根本就没有异性朋友,你是唯一的一个,你就帮帮我吧。”
假扮女友,弄假成真什么的虽然有点老套,但梗不怕老,好用就好,只有这样,两人私下里才会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听到他这么说,不知怎么的,盼盼想起霍齐宣和罗诗函了,那两位好像也是一个躲一个缠,纠缠的那位确实挺疯狂,被缠的人也很可怜,但是,可怜的人多了,她帮的过来吗?
这么说或许显得无情,但小丫头心里有条底线,能帮的她不会舍不得,不能帮的她也不会过线,她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爸,头脑一热自不量力这种事,绝对找不到她。
犹豫了一下,盼盼略显腼腆的道:“高大哥,你这主意是挺好的,可我都有男友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我男友也会误会的。
自信满满的高飞第一次表情龟裂:“你有男友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盼盼红着脸道:“最近才确立的关系,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含羞带怯,粉面含娇,这标准的少女情动之色,让高飞侥幸的心不断下沉,不期然的,他想到上次见到的那个墨陶然,他自认长相条件都不错,在学校也没见盼盼和谁比较好,如果是男友,应该就是那个男人了吧?
牵动嘴角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盼盼拿起响铃的手机速接通后,立即面露惊喜之色:“什么?你们到a市了?这么快?那你们现在……到学校门口了?”
女孩焦急的顺着窗子朝外望去,正看到拿着手机的墨陶然开门下车,下车后他脚步未停,直接转身拉开后车门,从车上迎下一个住着双拐,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
“爸……”盼盼双眼渐红,口中喃喃自语,而后她什么也顾不得的站起身来,似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推开房门,横穿街道,一路奔跑未停,直到扑进父亲的怀里:“爸,你终于来了,爸,爸……”
一声声的爸叫的任海鹏心都碎了,他不知道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从未见过孩子这么委屈。紧搂住怀中的宝贝女儿,当爹的双眼发红的连声道:“盼盼不哭,爸来了爸来了,不哭不哭。”
他哪知道盼盼这一个多月来的心惊肉跳?小姑娘家庭条件是不好,可从小到大,除了吃穿上紧了点,别的可谓是一帆风顺,手碰破点皮都算是大事,哪经历这种生死攸关的灵异事件?
像这种不吃翡翠受不了,拉个口吃块翡翠就能好的事,简直都快把她吓死了,今天可算是见着亲人,可算是找到依靠了。
见小丫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扑倒了老丈人的怀里,墨陶然心里酸溜溜的,但当他看到从冷饮店跟出来的高飞,含笑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冰冷,这小子竟然还没死心?
勾起嘴角,他朝对方礼貌的一笑,而后伸手扶住盼盼的肩膀,亲昵的数落道:“见不着大爷哭,见着大爷你还哭?再哭下去你要把大爷吓着了,擦擦眼泪,咱们有事回家聊。”
“陶然说的对,盼盼不哭了,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聊,到时候你跟爸说说谁欺负你了?谁要是敢给我们盼盼委屈,爸找他拼命去!”这话绝对是一点水分都没有,闺女哭成这样,任海鹏都要被惹毛了!擦!到底谁他妈招惹我闺女了?咋把孩子憋屈成这样?
“嗯。”小丫头哽咽的点着头,跟着父亲坐进了车里,至于刚刚聊天的高老师?有这人吗?
墨陶然关好后车门,再次朝高飞点头示意,然后坐进主驾驶的位置上,开车扬长而去。
看着一溜烟的汽车尾气,高飞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盼盼有男友了?盼盼的爸来了?光来了不说,还是在盼盼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她男友接来的?
此时的高飞终于知道,自己和墨陶然的差距差在哪了?在他还盘算怎么领盼盼见自家长辈的时候,那小子都见着对方的亲爸了?我擦!比起这亲生父亲,任家的大哥大嫂,简直是太不给力!
与此同时,车上拿纸巾擦脸的小丫头终于想起个事来:“呀!我把高大哥扔到冷饮厅了!”
墨陶然开着车笑的春风和煦:“没事,刚才你上车的时候,我和他打过招呼了,他看到大爷来了,会理解的。”
见闺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任海鹏出声问道:“那就是你们大学老师?他找你有事?”陶然千里迢迢去接自己,闺女却在家里和别的男人吃冷饮?当爹的认为,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免得让陶然多想。
不知道自家老爹,已经开始替外人着想了,盼盼避重就轻的道:“没什么大事,他说他外公过生日,想请我当个临时女伴,我跟人家非亲非故的我才不去呢,刚才已经回绝他了,我不去。”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陶然珍惜,她也珍惜,不想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让本该最亲近的人受了委屈。
墨陶然细细品味了一下话里的含义,而后开心的发现:小丫头这是怕自己误会?心情大好之下,他轻笑着道:“徐校长的生日宴我倒是参加过一次,说是生日宴,不如说是a市的学术界辩论大会,还记得当时徐校长舌战群雄,那叫一个厉害,吓得我从那以后再也没敢去。“
听小丫头在后座扑哧一乐,墨陶然也笑着一踩刹车:“大爷,咱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