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活态度如此向上的男神,让盼盼有点受打击,要知道,她在家洗樱桃的时候,都是用饭碗装的,而且家里的碗打两个买两个,如果侥幸没破,五、六年都没人给它更 新换代,以至于这些年下来,那盘子碗已经快没有重样的了,男神装樱桃还有专用碗?嘤嘤嘤,对比之下她实在是太不女人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可怜的盼盼一直在接受打击——小丸子用荷叶边的瓷碗装好,肉片用同款的长盘码好,青菜洗干净了,底儿朝下插在深口碗里,各种酱料都盛在精美别致的小碗小碟子里……
看着一桌子造型完美的菜肴,墨陶然欣慰的调制着正中央的火锅底料,只觉得这才是他梦想中的美好生活,以前孤单单一个人吃饭,摆的再好看也没有幸福感。
同样看着一桌子造型完美的菜肴,盼盼的少女心已经被打击的破碎淋漓,面对比自己还要贤惠的男神,她到底该怎么办?
……
吃完了晚饭,盼盼很自觉的进厨房刷盘子刷碗,别的干不好,碗她总会刷吧?东西她总会收拾吧?
不 知道自家女友,正在自己和自己怄气,擦完地的墨陶然一进厨房,就看到小姑娘忙碌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升起浓浓的幸福感:他家盼盼果然是进得厨房出得厅堂,看 看那盘子碗刷的锃亮,摆的正和自己心意,他们俩人果然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哪像霍齐宣那个稀里糊涂的?自己不会干,还好意思说他穷讲究?哼,没品位!
这 边收拾完的盼盼,看着一橱柜的精美餐具,也恢复了好心情,其实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她也喜欢,只是以前没那条件,也就没心思讲究,如今兜里有钱了,家里也 要买新房了,要不要和陶然取取经,问问这些东西是在哪买的?据说彩釉的东西买不好容易铅中毒,没有门路她可不敢随便乱买。
端起早就洗好的水果刚想出去,就见男友站在门口处,双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盼盼下意识的翘起嘴角,笑盈盈的走了过去:“陶然,你这套餐具是在哪买的?好漂亮。”
墨陶然上前一步,接过对方手里的水晶果盘,笑着道:“喜欢?那没事就常过来,只要你来吃饭,回回都能看见它们。”挑了个大个儿的樱桃塞到盼盼嘴里,温润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嘴角更弯,只觉得女孩粉嫩的双唇,比红艳的樱桃更加诱人喜欢。
听到男友用套盘子来诱惑自己,吃着樱桃的盼盼,好笑的接口道:“你希望我是为了看盘子来?”
墨陶然哑然一笑:“不希望,我希望你是为了看我来。”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红着脸的盼盼开始转移话题:“陶然,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嘴里应着,他心情很好的继续塞樱桃。
想 起要说的事,自觉隐瞒了男友的盼盼,很不好意思的低声道:“原先没和你说,呃,也不是想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前些日子,就是你们公司抽奖的前一个星 期,我和婷婷出去玩,到古玩市场那边,看到有赌石的,我好奇之下就花三十元买了块石头,没想到切出一小块帝王绿。”
一开始不懂什么是帝王绿,看了陶然给的书她才知道,怪不得味道那么好,原来竟是极品翡翠?
瞥了眼沉默不语的男友,盼盼略显尴尬的道:“当时他们老板开价一百万,我想买房子,就给卖了。”真不是想瞒着陶然,对方的条件还不至于能看上自己这一百万,关键那是两人交往以前的事了,交往后还没机会需要提钱啊。
墨陶然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那块帝王绿多大?你在哪个店卖的?”
不知道男友为啥纠结这个?盼盼莫名其妙的实话实说:“能有我指甲这么大,在东门入口第一家店买的,怎么了?我卖亏了?”愿打愿挨的事,即使是亏了也不能去找人家吧?
“没卖亏,我就是想起个事来,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我在古玩市场那投资了一家赌石店,就在东门入口第一家,九月中旬好像是收购了一块帝王绿,原来是你卖的?”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颇有大水冲了龙王庙的奇特感。
盼盼:“……我记得,你说你家底千万。”一块帝王绿就上百万,那赌石店绝对不止一千万吧?
摸摸盼盼的脑袋瓜,墨陶然一脸好笑:“傻丫头,我说的是千万,可没说它是一千万。”九千万也是千万好不好?后面不都那些零吗?
所以,她白内疚了?俩人扯平了?
松了口气的盼盼,想起小说里常见的一句话,凡是走过必有痕迹,卖个帝王绿都能卖到男朋友家,这是多大的猿粪?好在怕帝王绿目标过大,她就去了那家两次,想到这,她僵笑着看向男友:“陶然,你在a市有几家赌石店啊?”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她家男友要不要这么能干啊?她以后赌石会不会又跑错店啊?
“暂 时就一家,还没想着开分店。”感觉重点都说完了,好男友扶着女友往出走,嘴里还不忘出声赞叹,“盼盼,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三十块的水石都能切出帝王绿? 这在a市还是绝无仅有的,当时我就觉得那块帝王绿出处特别,所以一直没舍得用,现在它还在我保险柜里放着呢。”而且就目前看来,那块石头会一直放下去,出 头之日遥遥无期了。
坐在沙发上的任海鹏,一耳朵就听到这帝王绿了,什么情况?在陶然的保险柜放着呢?他诧异的看向女儿,你们说的帝王绿,是你卖了一百万的那块帝王绿?
盼盼听到这话只觉得莫名心虚,见父亲望向自己,她忙笑着过去解释道:“爸,还记得我下午和你说,我卖了一百万那块帝王绿吗?原来我卖翡翠那家是陶然开的店,好巧啊,呵呵。”除了呵呵,她也就剩下呵呵了,想做点背人的事简直太不容易了。
她不知道,有俩词能完美的总结她此刻的心情——人艰不拆,累觉不爱!
同样心虚的任海鹏也想呵呵,可他更想知道,这事怎么会这么巧:“这么巧?陶然不是在公司上班吗?原来你自己还有个店?”
放下水果盘,墨陶然很坦然的坐在沙发上:“嗯,我爷爷辈就是做珠宝生意的,特别是翡翠赌石这一行,从小接触我也很喜欢,手里有了余钱就投资了个赌石店,收到好翡翠还能以权谋私一下,直接卖给公司,从中小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