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她也都很好,很热情,但这热情中,总是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他们平常讲什么,徐清让也很少能搭得上话。当然了,他们口中的那些“房价”“按揭”“过年回家买票”之类的事情,对她而言,确实好像天书一样。至于他们工作上的事情,徐清让就更听不明白了。
那个时候徐清让就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确是有壁垒的。别人恐怕没有想要把她吸纳进去,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听懂那些人口中的心酸。
本身就不是一个阶级,又何必要硬融呢。不过是双方都尴尬罢了。
后来,她偶然间在厕所里听到了一些话——
“今天下午又要送下午茶来了吧?那家的下午茶我垂涎好久了,可是一直舍不得买。小小的一块就要三四十,好贵呢。”
“是啊,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那么多的钱。这一顿下午茶吃下来,要花我一周的工资了。真是舍得。”
“诶,人家跟我们不一样的,人家又不靠工资吃饭。话说我今天早上过来看到她又换了辆新车,哎呀长得漂亮就是好啊,车子多衣服也多,哪儿像我们这样,每天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还赶不上人家一顿宵夜钱。”
“没办法,谁让人家爹妈给了一张好脸蛋儿,让她能傍上大款呢。人家那些有钱人,可不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又蠢又好糊弄,说什么就信什么。女人啊,有的时候太聪明,反而不招男人喜欢。”
......
第八章
第八章
徐清让知道自己跟他们合不来,也知道自己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她都明白了,不打算硬融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在背后说她呢?
是,她是不上进,狗屎糊不上墙。跟他们一比,除了有个好爹之外就什么都不剩下了。但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这些人,为什么她们要在背后说得那么难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