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
笑就笑吧。江胜临挪着椅子坐在厉随身边,比较按捺不住内心喜悦地抬高左手:“你看看。”
厉随随意一瞥。
祝燕隐凑过去认真看了半天:“怎么了?”
江胜临滔滔不绝:“先前在金城时,有一天蓝姑娘觉得冷,我就让她穿着这件外袍回去了,她吩咐弟子还回来时,我并未在意,刚刚取出来要换,才发现袖口被绣上了一朵花,这说明什么?”
祝燕隐很给面子地回答:“说明蓝姑娘对你有意思?”
江胜临心花怒放:“差不多。”
厉宫主辣手摧花:“你何时见过蓝烟拿针线?”
江胜临自我幻想:“但她可以为了我拿一下,否则这朵花是谁绣的?”
厉随问:“衣服还你的时候,洗了吗?”
“自然。”江胜临猛烈一闻,“还是香的。”
厉随:“你高兴就好。”
江胜临:你这是什么嘲讽的语调?
他还想据理力争,却紧接着反应过来,万仞宫里负责浆洗的丫头叫小黄,而小黄姑娘一直就很仰慕自己,芳心各种明里暗里许,别说是绣一朵小花,就是绣出一整个衣襟的牡丹芙蓉斗春图,那也不是不可能。
“……”
江神医顿时泄气,抓过桌上凉茶一通猛灌,失恋了,好难过。
祝燕隐摸头安慰他,你这其实也不算失恋啦,因为根本就还没有开始啊。等蓝姑娘从白头城回来了,我们再帮你想办法。
厉随坐在旁边,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江胜临自尊心受到践踏,非常不忿地坐起来,你“嗤”什么,你漏气了吗,你这种毫无感情的冷酷老光棍怎么会理解我这种情感细腻单身美男子内心深处的绵绵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