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章听到神医又要返回白头城,虽然颇为头疼,不懂这蹿来蹿去的都是什么毛病,但当初请诊时对方就已经明说过,往后行程未定,跑南跑北都有可能,现在也只有跟随。
夕阳西垂。
祝燕隐坐在屋顶上,雪白一蓬,很怒放,也很怒。
他这回是自己踩着梯子爬上房的,有出息极了,并没有被大魔头拎起来“嗖”。
厉随站在院中:“下来。”
祝燕隐:“不!”
祝章也说:“公子该用饭了。”
祝燕隐:“不饿!”
不饿也得吃。祝章刚打算苦口婆心地展开说教,厉随已经飞身踏上房顶,坐在祝燕隐身边:“生气了?”
祝二公子:“没有!”
厉随侧过头看着另一边,肩膀直抖。
祝燕隐更郁闷了,抬脚踢他:“你笑什么,下去!”
厉随道:“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真不准备吃点东西?”
祝燕隐向后一靠,学他枕着手臂,但由于本身并没有四海为家的狂野气质,所以看起来有些喜感,像偷偷溜出学堂的白衣小公子,试图跟着街头恶霸搞事业,收保护费,但业务不熟练,只能双手抱胸拼命站直。
厉随捏捏他的脸,没说话。
祝燕隐本来也不想说话,但后来被捏得实在受不了,就问:“你干什么?”
厉随说:“我也舍不得与你分开。”
祝燕隐:“……”
厉随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