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曼纽尔听来却没有什么区别,他倒是抓住了施耐德话中最重要的部分:“你是说?我让他以为我在炫耀?”
他想通了这个即刻转身,身子还没有跨入门厅里面,嘴里脱口而出的话,自然而然的传到了身后所有人的耳朵里面:“诺兰你别误会,我跟他肯定是会离婚的。”
“管家。”施耐德扭头看向身边的管家:“你确定父亲当初是挑了一只基因最好的人鱼?并且到临死之前都坚定的认为我和他的结合会诞生最聪明的后代?”蠢的连讨好谁都不知道?蠢成这样的夫人我可不敢要。
“……”
曼纽尔不管施耐德在想些什么,好在他还是这间别墅的主人,故而可以轻松的打开诺兰紧锁的房门。诺兰因为身份的特殊,所住的客房已然是这件别墅的里面最好的一间,配得上施耐德那富丽堂皇的家底,曼纽尔进来的时候,诺兰正在愣神看着一件据说是千年前的摆件。
他与这里格格不入,诺兰甚至觉得没有自己当初宿舍住的舒适,他轻轻的冷笑了一声,里面充满了对自己的嘲讽:至少那个时候他没有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诺兰?”曼纽尔的声音很轻,似乎害怕吓到他,脚步放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后:“你生气了?”
“是我不识好歹。”诺兰起身正对着他说道:“我知道,无论是我现在遭受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嘴唇有一瞬间的干涩,下一句话就像是裹了砂纸一样的拉着嗓子,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才涩涩的说道:“您怎样利用我都是应该的。”
“我有爱人的。”曼纽尔双眼看着诺兰,很是认真的说道:“我会……”离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诺兰打断:“所以呢?您今天引诱将军又是怎样?我呢?昨晚上您不让我走的原因,就是要让我给您的高贵做一个对比是么?”
他接着说道:“我也不该管您和您的爱人做到了什么程度,接吻还是上床。我也没资格去斥责,我甚至就是一个第三者!”他后面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自从知道将军有了家室之后所有隐藏起来的情绪终于在今天爆发出来。
这让他有一瞬间的失态,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但是他很快的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并没有任何的里有去承受他的愤怒。
他垂下的头很快的抬了起来:“抱歉。”那是一种礼貌,习惯性的道歉,并不是那种十分就羞愧的将自己的自他放低了的诚心诚意的道歉的,也不是死不悔改的会在后面加上一句“行了吧”的道歉。
是让人听起来有一种得体舒服的道歉,曼纽尔伸出一只手来,压在了墙上,将脸凑的很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你明明自己已经很难受了,怎么还在跟我道歉?”他有些不明白,诺兰现在就像是被浪花冲起来的泡沫一样,若不小心的呵护,就连和煦的阳光都可以将它晒得崩裂。
明明是这样弱小的,需要安慰和呵护的人,却将还在努力的想着不要去给别人添麻烦?
诺兰很是不习惯曼纽尔这样没有任何想法的靠近,他微微的颔了下巴,如果身后不是坚硬的高级材料铸成的墙壁的话,相信他这样的缩着,很快的就会在墙上陷出一个和他一样大小的轮廓出来。
“你不用道歉的。”他声音低的就像是没有在过多的用嗓音说话,放得特别轻柔:“我感谢你能够来这里。不管是什么身份来的,我都不希望你离开。”
人鱼特殊的嗓音的确是上苍赐予的天赋,让它在诱惑,或者是安慰中,都有特别的效果。感觉诺兰的神经不至于那么紧绷了,他又想起了书上所说的。
他将身体调整了一个姿势,不在侧身,而是直直的压了上去,就像是成熟的水果的一样,随便一掐就会迸发出鲜红的汁液一样魅惑的嗓音在诺兰的头上响起:“我……哎呦我的……”
曼纽尔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将好好的一句“我爱你。”变成“我……哎呦我的……”这样句式的人。
他刚充满了性感的一个我字出来,浑身上下就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变化。仿佛就像是当初他那是觉醒了精神力一样的感觉。
他因为是人鱼的关系体温一般是比正常人要低一些的,但是莫名的,就像是一股热气,在大脑的中心燃起,星火燎原一般扩散到了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整个身体虽然还保持着低温,但就像将一壶滚烫的热水从中心浇筑在冰上的感觉一样。
外表还是的冰冷的冒着寒气的样子,但是内里,已经被火烧一样的灼热侵蚀了个干干净净,融化成了一汪温热的似水柔情。
所以这应该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曼纽尔趴在地上,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