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锋撤出手指,抓住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双手托着他,一点一点将自己挤了进去。水波迅速荡开,言幼宁吃力地攀着浴缸的边沿,难耐地咬着嘴唇,眼角沁着一抹湿润的水光。被侵入的感觉难以忽视,然而随着他轻缓的律动,刺痛的感觉慢慢消退,另有一重火热的感觉慢慢从身体深处燃烧了起来。
水波一圈圈激荡开来,哗的一声,漫过了浴缸的边缘,洒落在了蓝色的马赛克地面上,将那深浅交错的蓝色地面映衬得如同日光下一汪蓝盈盈的海。水波涌过,两片花瓣搁浅在了言幼宁修长的指间,嫣红的花瓣衬着他腻白的皮肤,宛如一幅艳丽的图画。只可惜身在画中的两个人已经沉浸在了极致的欢愉里,谁也没有精力去留意这身外的世界。
又一波水流涌过,将那花瓣冲刷下来,轻飘飘落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扶在浴缸边沿的手指已经换了地方,仿佛推拒,又像是迎合地攀附在了明锋的肩膀上。修长的手指随着明锋冲撞的力度渐渐收紧,指甲几乎扎进了他的肌肤里去。在一阵痉挛般的收缩之后,言幼宁的手像脱了力似的,顺着明锋的手臂软绵绵地滑下来,啪的一声撞在了浴缸的边沿上。
明锋托住他瘫软的身体,重重撞进他身体的最深处,痛快淋漓地释放了出来。
浴缸中的水已经转凉,明锋扶住言幼宁的身体转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一抬手扭开了墙上的热水喷头。热水喷洒下来,温柔地浇在两具拥抱在一起的年轻的身体上。近到没有距离的拥抱,肌肤相贴,仿佛呼吸和心跳都融合在了一起。
52、入赘
言幼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卧室的窗帘拉开了一半,窗外压着乌沉沉的云团,细碎的雨滴敲打着玻璃窗,沙沙作响。
言幼宁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做的事情就是躺着暖暖和和的被子里睡懒觉。就算睡不着,这样躺着倾听窗外的雨声也是一件再适宜不过的事情。
昨晚怎么从浴室出来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其实在他的计划里,他们的第一次应该选择一个比较正常的地点:卧室或者客厅的沙发。浴室这种戏码对于他这个尚且生涩的身体来说,还是有些过分激烈了。然而话说回来,感觉来了,谁还能顾虑到那么多客观问题呢?
他到底有没有受伤暂时还不好确定,不过言幼宁能感觉出来自己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像背着重物爬了多少山路似的,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恢复过来。言幼宁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揉起自己的后腰来。这个姿势他不怎么使得上劲儿,但是手掌来回摩挲的力度还是让酸痛的腰身感觉舒服了一些。
正闭着眼揉着腰,就感觉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隔着睡衣用一种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的力度按摩起他的后腰来。
言幼宁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嗯,可以再重一点儿。技术还不错。”
明锋俯下身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对我昨天晚上的表现进行总结吗?”
言幼宁睁开眼睛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你还能再厚脸皮一点儿吗?”
明锋的手掌慢慢顺着他的睡衣下摆滑了进去,在他光裸的后背上暧昧地摩挲起来,“这个问题可真不好说……要看是对谁……”
言幼宁怕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低声笑了起来,“别挠,我怕痒。”
明锋心说就知道你这里最敏感我才摸的。
言幼宁笑得耳朵都涨红了,连忙按住他的手,抬脚踹了过去。明锋连忙松开手,看到言幼宁因为这一脚用力过度又皱起了眉头,连忙凑过去揉了揉他的腿,“行了,我不逗你了,你躺好我给你按摩按摩。”
言幼宁被他刚才的挠痒痒闹得眼角发红,一眼斜过来,微微带点儿气恼,“真按摩?”
“必须真。”明锋连忙摆了个投降的手势,“其实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就给你上过药了,有一点点出血,需要养两天。”明锋说着,脸上浮现出歉疚的表情,凑到言幼宁的耳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耳朵,“对不起啊,幼宁,一冲动就忘了你是第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言幼宁受不了他这副捡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第一次,好多次了都。”
明锋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神色颇有些得意洋洋,“是不是我自然能感觉出来。再说陈伯伯也说看你这情况应该是第一次。他还说我只顾着自己,不懂得照顾伴侣的感受,还点着我的脑门把我骂了一顿……”
言幼宁大吃一惊,“你说谁?!”
“你老实躺着,”明锋连忙扶着他躺好,“没别人,就一位我父母认识的老医生。人家儿子都快五十岁了。放心吧。”
言幼宁瞪了他一眼,心说也不知道该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