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残忍、何等荒诞。
他们野兽般最原始的搏斗被远处长鸣的警笛唤醒。
岳茗拼尽力气踹开夏实,忽听耳畔一声大喊:“少爷!快跑!”
是匆匆赶来的东野。
气喘吁吁,在风中散乱的头发已经斑白。
夏实在第一时间持枪和东野对峙。
东野急的两眼充满血丝,大喊:“快逃!”
从还是个婴孩时就被他全然保护的岳茗不自觉的迈开了腿。
身后两声枪响。
岳茗已经失去了回头的勇气,他在朝路边街巷狂奔的时候听到夏实的威胁:“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眼泪瞬时间就茫然的流了下来。
东野苍老的尸体倒在血泊中被毒辣的太阳蒸发掉了最后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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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从未安稳,总是从一场危险中离开又陷入到另一场危险中去。
可岳茗却是初次像此刻般混乱。
他完全不知未来在哪儿,直到被夏实猛的从后背扑到在地才从晃神中回归现实。
失血过多的疲倦逼得人疯狂,岳茗用胳膊肘回击,又被夏实狠狠按住,将手臂按到路边已褪色的斑驳墙角,喀拉一声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