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帝养弟 第84节(1 / 2)

养帝养弟 狂上加狂 2493 字 2023-11-27

寒烟轻声道:“京城里来了急召,乃是半夜就到了。府里的想着郡王新婚,未敢打扰,可是不知急召为何,又恐怕耽搁了大事,所以四更天的时候,修竹给我递话,让我进屋传话给郡王。郡王听了便起身去了书房,只是那时您睡得正熟,未敢打扰。”

笑娘向来觉沉,并不知道寒烟半夜来唤郡王。而这急召上为何事,还真叫人纳闷。

等她起身,去厅堂叫人备饭时,也只有母亲过来吃饭,而父亲褚慎也在霍随风的书房里。

胡氏略有些不放心,轻声道:“该不会是万岁叫你父亲返京有差事吧?他身上的旧伤太多,可得将养……”

笑娘宽慰母亲:“想来应该不是爹爹的事情,你我在这猜测,也猜不出什么头绪,且先吃饭,我命厨下剔除了蟹肉,加了姜丝腌渍祛寒,熬煮了稀粥,一会下面保温的炭炉,端给他们吃。”

只是娘俩刚吃完饭,那翁婿二人便也从书房里转出来了。

只是二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却不想告知这母女二人。

随风还好,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褚慎却是眼里溢满焦虑急切,这可不像看淡名利的褚家老爷。

笑娘觉得有蹊跷,私下里逼问随风。随风这时终于吐露了实情。

原来京城出大乱子了。

半个月前,万岁爷竟然一夜驾崩,新帝乃是太子的稚子,在太子妃的娘家扶持下匆忙上位。

可是就在这时,南夷突然出兵犯难,只花了五日的功夫,攻开了边界城池,沿着水路乘风破浪,奇袭京城。

这样的惨变,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京城的御林军有大部分都是褚慎培养出来的精干。也算是尽忠职守,战死城头,为京城里的皇亲贵胄们争取了时间,一路仓惶逃出了京城。

先帝也一直有些重文轻武,因为忌惮兵变,除了驻守京城的部队外,大批部队皆是镇守边疆,不得皇令不允许擅离领地。

所以南夷的部队这才趁机钻了先帝驾崩的空子,沿着水路血洗皇城。

当笑娘听闻时,心里一阵的紧缩。这样的惨变,在原书里也是有的,叫南夷乱京都。

可是却是在霍随风一统漠北之后的事情了。

而现在霍随风不过是跟霍山分而治之,可是京城之变却提前来到了。

虽然京城的储君之争的结果,与原书大不相同。

可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没有意外,便该跟原书中一般,新帝在逃亡途中被劫掳。臣子们也闹起了内讧。

而萧家此时力举了先帝一位不甚得宠的儿子,在干西之地手握重兵自立朝廷,一时间大秦内乱不断,霍随风趁机救下了被劫持的幼帝,拨乱反正。

霍随风和萧月河各自挟天子以令诸侯,随即大秦天下陷入了二王争霸的内乱之中。

而到了这时,也是《养帝》这本书的男主称霸天下的阶段,战争戏一场连着一场。吴笑笑当时还在剧本上看到了制片人的批注:此处请缩减剧情,节约成本。

笑娘默默吸了一口气,只能暗自庆幸父母为了参加她的婚礼,特意赶来了漠北。

可是她的幼弟幼妹,还有乔伊一家子可都在京城里呢。眼下兵荒马乱,也不知他们都如何了。

也难怪父亲褚慎满脸抑制不住的焦虑。

可是随风却道:“我昨夜便飞鸽传书,命在京城附近的暗探找寻晟哥和歆儿,还有乔伊一家子的下落。如今漠北距离京城甚远,我们就算现在赶回去去无济于事。岳母心里是装不下事情的,你却先不要跟母亲说。我和父亲准备一会,到连接漠北和关内的含山去,那里已经有先到了一部分逃难的难民,且看看他们可有京城里的消息。只是来回也是半个月的路程,你且在家里安心等待,不可自乱了阵脚。”

说到这,他突然紧紧抱住了笑娘,贴着她的耳道:“昨夜怜惜你,没想到却让我平白多憋些时日,待我将弟弟妹妹们都安全接回,你可要补偿着我……”

说完,也不待笑娘回答,他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

笑娘呆呆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偏居一隅的安乐,终究是过去了,大秦的天要变了,倾巢之下无完卵,也不知有多少人家会就此支离破碎。

只是这京城之变的消息,不光是崇正郡王一家知道。继承了漠北王封号的霍山也接了密探的飞鸽传书。

于是新任的漠北王崔氏,在霍随风走了几日后,便亲自登门拜访,顺便要在这新妇的嘴里探听些消息。

笑娘心知这位崔氏可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么随和无害。这位的心狠手辣,她自叹弗如。

所以虽然瓜果糕饼俱全的盛情接待,却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吐。

崔氏问得再深些,笑娘便轻描淡写道:“魑魅魍魉岂会长久?大秦天子乃天顾庇佑的人家,岂会因为小小的南夷就倾覆天下?那不是闹了大笑?我们漠北偏远,有些消息经过重山万水就变了模样,将个老鼠传成大象也不奇怪。”

崔氏听了,自然也是轻笑地附和道:“那倒也是……还是县主您看的通透……不过那位公孙神女曾经在我夫君囚禁她时,写了个类似烧饼歌一类的演词出来,里面也预言了这次南夷之乱,若是真的,跟她说得倒是一模一样呢。”

第123章

公孙琴还真是个才女,没想到还效仿刘伯温写下个预言的演词。

笑娘当然知道公孙琴写下的差不多都能应验,可她特意留给霍山的用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笑娘暗自叹息了一口气,女人若是因爱生恨,就算清高若仙子般的人物,使坏起来也甚是可怕。

可是面上,她还要应付着崔氏,只笑着道:“若真是这般,那位公孙姑娘真可算是个人物……”

崔氏冷笑:“旁门左道,登不得大雅之堂,若留着这等子祸水,只怕她随便指着哪个不顺眼的,就成世人眼里的妖孽了!”

笑娘心内再次向崔氏鞠躬,漠北夫人真是看人神准,当机立断。公孙琴若是长得丑些,这位崔夫人说不定乃能容得她。可惜公孙姑娘既标志,又有奇才,就算写出十首烧饼歌也是无用。

崔氏眼里不容沙子,自然不会让夫君身边留下这等人物。

可是那一本子的演词在霍山的手里,却以是遗患,能让霍山占得先机待霍随风回来时,她必定要与他提醒一番。

崔氏说了半天,却没有在笑娘的嘴里套到半点风声。几次接触,她也发现这位县主是个嘴严的闷口葫芦,所以她便不再说政事,只让身边的侍女将准备好的两包肚兜虎头鞋一类的小儿衣物呈递过来。

“虽则你刚新婚,我备这些还早,只不过我头胎乃是男孩,这里面有些是我家哥儿小时之物,如今给你带了,实在是想给你蓄些喜气,让你也一举得男。还望县主不要嫌弃。”

说实在的,霍随风大婚,这霍山夫妻俩的贺礼就算不得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