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的情况并不乐观,绝不能再经受任何变故。
异瞳青虎点了点头。
褚盈盈取出闻仙图,用一张宽大的绒毯拖住他们二人一虎,送入了图中世界。
现在这闻仙图内虽不适宜修炼,却也没了出入的禁制,倒是个适宜师兄和云枝暂时休养的地方。
将闻仙图重新合上,贴身收好,褚盈盈又掐起一道凝水诀,把山洞里的血迹冲刷干净。
封九离则一挥衣袖,收起了地上的银森树叶,带着褚盈盈从山洞内走了出去。
不远处正有三人紧贴着林子上空飞来,封九离祭出长剑,带着褚盈盈踏上剑身、腾空而起,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投给他们。
倒是那三人中为首的一位锦衣少年,忍不住多看了封九离几眼,待封九离与褚盈盈的身影远去,才将目光收回。
那锦衣少年身旁的人连忙询问,“凌风少爷,可是刚刚那两个人有什么问题?”
锦衣少年摇了摇头。
那两人眼生得很,自己从未见过他们。可不知怎的,当看到他们的那一刻,他的心底会生出几分微妙之感。
他心底困惑了一下,却没继续深想,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继续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日必须把那两个人夺走的神树树种给找回来!”
——
飞出山林,封九离并未停下飞剑,两人直接听了金宝的建议,向着北边飞去。
“刚刚那个人……”
褚盈盈认出了刚刚那个锦衣少年,就是进入废墟时,从两只丹阳鸟拉着的顾家车驾上飞出的人。
她心底隐隐有个猜测,这个人,或许就是小说中的男主顾凌风。那个在小说中,夺舍了顾家子孙、灭了苍元宗全门,又奴役了藏玄界修士数百年的顾凌风。
她想将这一切都告诉封九离,可话到嘴边,却又像当初她想诉说天魔之事时一样,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怎么了?”封九离察觉到不对劲,疑惑地向身侧看去,眼底带着几分困惑、几分关切。
褚盈盈与这种莫名的‘限制’斗争了多年,略一思索,便换了种说法,“刚刚那个人,我觉得有些眼熟。先前我们等候废墟开启时,不是见到过两只七阶丹阳鸟所拉的车驾吗,据说是从平阳界顾家来的……刚刚那些人,就是平阳界顾家人。”
说到这,不待封九离有所反应,她便忽然想到之前来找云枝他们时遇到的那两个人为何会觉得有些眼熟。
那两名结丹境修士,也是进入废墟时跟在锦衣少年身旁的人。
方才那锦衣少年,极有可能就是伤了云枝和傅清师兄的人!
“九离,是他们。”
褚盈盈眼底升起怒意,“先前在树林里搜查的两人,和我们刚刚遇到的那几个人是一伙的。伤了傅清师兄和云枝的,可能就是他们。”
碎人剑骨就相当于毁人修行根基,这梁子可算结大了。
若是伤人的真是他们,就算那锦衣少年是顾凌风,这事也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
封九离控着脚下的长剑飞得慢了一些,轻轻握住褚盈盈垂在身侧的左手,“当务之急是傅清和夏云枝的伤势。距离废墟关闭还有二十几日,先将他二人安顿好,再寻机会为他们报仇。”
他们也算运气不错,向北飞了不足千里,就找到了个适合养伤的地方。
是城中一大户人家家中的小院。
许是这家里曾有人身体孱弱,小院特意引了温泉水进入屋内,在灌注着温泉水的池子中间,还修建了一张温玉床。
只要在池边的阵法嵌入灵石,温玉床便会源源不断地滋养着躺在上面的人。
这对伤势和神识恢复,都有极大的好处。
傅清神识耗损得也不轻,好在温玉床足够宽大,褚盈盈便将两人并排安置在了床上。
接着在池边嵌入一颗颗灵石,开启阵法。
上古时期的灵阵果然好用,在阵法和丹药的双重作用下,翌日清晨,傅清便幽幽转醒过来。
褚盈盈和封九离就在池边打坐调息,温玉床上一有动静,两人便看了过去。
傅清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体内的灵力也恢复了七七八八。惊坐起身后,他警惕地看向四周,见到褚盈盈和封九离的身影,才松一口气,接着急忙看向身侧的夏云枝,见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禁深深蹙起眉头。
褚盈盈已经在池边轻点一步,飞身来到温玉床旁。
“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褚盈盈关心道。
“我没事。”傅清从温玉床上翻身下来,“我伤的不重,倒是夏道友的伤十分棘手,剑骨碎裂许是会影响到她日后修行。”
“我给云枝服了续骨丹和定神丹,现在这温玉床能慢慢修复她破损的经络,至于脊骨和剑骨,恐怕还要等药王宗和剑心谷的尊者看过后才能医治。现下未免扩大伤势,我们最好不要再移动她。”
褚盈盈解释了下现在的情况,随即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傅清神色凝重,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从中取出一物。
一颗约莫拇指长的种子。
“我们一入废墟,就进入了一座地宫,在其中经历颇多奇遇,最后得到了这枚树种。刚拿到树种后,我们就遇到了一伙人不由分说地对我们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