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详细说,先助我脱身,之后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成吧!赶紧的。”白鹤只犹豫了一瞬,还是觉得先听从锦瑟的话,毕竟如今肖阳已经是他的软肋了,他只要无法舍弃肖阳,便只能是对锦瑟言听计从了。
不过锦瑟这丫头到底是惹上了什么祸?这也太多人要找她,捉她回去了吧!
白鹤觉得自己哪是把救星带回了寨子里,他是把灾星带回去了吧!他现在怎么有一种引火烧身的感觉?
“卫长!快看,那儿,有一匹马。”
长优一行人虽然从邙山上全数退了下来,却也并没有打算放过锦瑟他们的意思,一直徘徊在山脚不愿离开。
直到夜幕降临,长优也还是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在山脚扎营,另外遣了几个人回去公主府给石邑公主送信,估计也是些表忠心,一定会把人带回来或是就地诛杀,铲除后患的话。
不过这些话里有几句真,几句假,恐怕只有长优自己才能清楚,就好像现在,他表面上是在帮着公主捉拿逃奴和帮助奴隶逃跑的要犯,心里却全是锦瑟的那双异色瞳眸,她乌金色的长发,她发丝间缠绕的红绒绳,微微上扬的朱唇,戴着一枚镶了白色石头戒指拉紧弓弦的手,火红色的裙衫。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一直不停的想起她的模样,她的穿着,甚至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肌肤纹路,而且每想一次,他的心就跟着颤动一次。
他是刘元夕身侧的红人,身边平日里什么女人没有,但锦瑟这样儿烈性的,像是一团烧得旺旺的火堆一样的女人,可是从未有过,他..........他必须找到她。
他终于明白为何宫中人人都在议论刘佛陵对这个西域公主的痴迷了,她怎么有着那样一张脸,那样一个性格?
那是一种只要你是个男人,一见着,就为之沉迷的绝代佳人!
“去!把马牵过来。”长优侧目,瞥了眼跟在自己身侧的南山,“我不是让你跟着公主先行回府上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卫长,我记得我近日并无得罪你吧!你怎么能如此待我?”南山察觉长优投过来的视线,哭笑不得。
长优却是不能明白南山的意思,眉头微皱,“你此话是何意?如此待你?我如何待你了?你我之间,又何谈得罪不得罪?”
“您不会不知道吧!公主的性子,恐怕这城中,哪怕是陛下,也没有卫长您来得了解,绎心是公主的大患,此患如今不仅未除,还逃出生天,公主现如今,那是气在头上,谁去靠近都不会有好事发生,您还让我去给她通报,这不是明摆着整我嘛!”
南山一番话说得极其委屈,不过听在长优的耳中,却觉此人心思缜密得可怕,但他并无更多说法,只是点点头,将心底的话压下去,改口,“是啊!公主的脾性我最是了解了,幸好你心细,难为你了,罢了,不回就不回吧!”
“卫长,马,会是那伙人的吗?”
长优走向被卫兵强行拉扯过来的马匹,抬手,抚了抚马后的鬃毛,想起了沉在湖底的那几具马的尸体,摇了摇头,“邙山有马,不一定是那逃奴同伙的,你们忘了吗?这里是谁的地盘。”
“你是说.........好汉堂?主父沒坣!他们怎么会下山!”南山有些不敢相信,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立在不远处马匹,炙热的视线都快把马烧出一个窟窿来了。
长优斜睨了一眼情绪似乎有些失控的南山,“他们下山的时候还少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今儿不一样,你即是我的部下,一切行事就都得听从我的,我不许你胡来,如今主父沒坣这等人,不是我们的目标,刚才还是你同我说的,你说让我别招惹这些苍蝇一样的人物,忘了吗?”
“那不一样,我以为他们已经........”南山话说到一半,便猛地停住了话头,他知道这是他和那个人的交易,他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他会死的现如今好汉堂那帮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人还要凄惨上万倍,他是在和一只魔鬼交易啊!
“已经什么?”但头已经开了,长优也不是聋子,听不见,免不了开口询问,毕竟话说到一半不说,更奇怪。
南山摇摇头,“没什么,卫长夜晚山里风大,还是赶紧回营帐内歇息吧!若是您病了,公主那方,我们可都不好交代。”
南山说完话,不等长优回答,扭头便自顾自的离开了,他神色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慌乱无措过,他知道自己做了件多可怕的事情。
但他只劝慰自己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他不过是在合适的时候,将他们往火坑里推了一把罢了。
要想想当年村子,村民们还有自己那傻傻的老阿翁,还有.....并蒂,好汉堂的那些人根本已经算不得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