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地道的尽头,即便事到如今帮凶早就已经死了不知多少个年头岁月了,她也要知道到底是谁加害她的安归哥哥。
她不知道这条地道怎么走,方才也看见了,周围还不知道有什么机关还未出来,通道也不只有一条。
只有徐言和才知道怎么走才是生路,命拿捏在别人的手中,即便心中分外不情愿,她也只能配合着装傻充愣了。
“原来是这样,徐言和,不是我说你,你何止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么简单,你简直就是养虎为患,笨死了,就吴延卿这品种也能爬到你头上去踩,你是得有多次儿啊?”
吴延卿见锦瑟恢复这几日来损人的那些话,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安心了许多,松了一大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同时,打断锦瑟的话,“行了行了,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这个婆娘少给我在这里胡乱插嘴,赶紧走吧!这水越到后面越冷了,而且你们没发现吗?水涨得越来越高了,估计再往前走,等会儿咱们就得直接闭气潜下去了,少说会儿话吧!多留点力气,呼吸呼吸空气,等会儿可就没有了。”
前段照例不饶人的反驳,后段则是说到了正事点儿上了,当然其中自然不只有为了转移锦瑟注意力的打算了。
毕竟吴延卿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水漫过头顶,其实也不是最严重的事。
最严重的是这水都漫过了头顶了,他们还是没能找到出路从这条地道里出去,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怎么说这人就算是肺活量再大的,在水下也不过是比寻常人多坚持个几分钟时间罢了,更何况他们这几个伤兵残将。
吴延卿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决定总是最先想到最坏的情况,以免真的不行时,自己没有个心理准备,精神崩溃。
不过应该说不只是吴延卿,每个军人都是这样的心理,那战火连天的模样,一趟进去,一帮人只剩下几个出来,甚至其中断手断脚不计其数,也是常有的情况,所以每次出任务最后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在从军之前,部队让他们每个人每个月写一封遗书交上来也是这样一个意思。
果然此话一出,锦瑟和吴知和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话说尤昭和熊五十一甩掉吴世泽一行人之后便是快马加鞭,一刻不歇的直奔罗布泊的方向跑去,也幸好她们此行深谋远虑,带得盘缠够多,要不然这样又是马又是骆驼的,她们如何买得起?
“终于甩掉那些跟屁虫了,要我说陆晨曦你早该这么办事儿,就吴世泽那帮人帮不上一点忙不说,还成天拖咱们后腿,真不知道你留着他们是要干嘛?陆晨曦虽然我知道这过冬了,你给我留些粮食应该的,可我最近功力见长,冬眠什么的,能省就省了,你干嘛费这么大劲儿?这么委屈自个儿啊?”
熊五十自旅馆出来以后,那张抱怨的熊嘴就跟连珠炮儿似的,几乎没停过,这会儿子又是开始了。
陆晨曦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开口打断,“狗熊,我说你自作多情也要有个度儿啊!教你些增长功力的办法已经是我对你最大容忍的限度了,还给你准备过冬食物?开什么玩笑呢?滚边去,别在我耳边跟苍蝇似的嗡嗡嗡叫个不停,烦着呢!”
徐夭虽然平日里骑得一手好车,可是说到骑马,那可跟骑那摩托车大大的不一样,首先这马它是活的,车是死的,他根本没法控制它,好几次了,这马不听他使唤,飞快的往与陆晨曦她们截然不同的方向跑去,光是拽它回头,就忙得他一脑门子的汗出来,这才刚消停了多久啊?又来了!
“陆晨曦!陆晨曦!熊五十!马,我的马.........”
跑在最后面的徐夭一边拼命扯住缰绳,身下双腿夹紧马身,以免被这头突然又开始抽风摇头晃脑的往别的什么方向冲去的疯马甩下背去,摔死,一边扭头,撕心裂肺朝着不远处陆晨曦和熊五十那边喊去,求助。
陆晨曦猛地回头,看着被疯马折腾得精疲力竭的徐夭,心里也是不忍,赶紧拉紧缰绳,停下了身下的马,然后掉个头,朝徐夭跑去,“撑着,我来了。”
“怎么回事,不就骑个马吗?亏你还是什么警局探长,连个马都骑不好,等会儿你怎么骑骆驼?怎么去把锦瑟那个麻烦逮回来?”
熊五十虽然对屡次被打断行程颇有些不满,可却也不能真的不管徐夭的死活,心中不情愿,不过也只能跟着陆晨曦掉头,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