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月,公主心意已决,她不是在吓唬阿绎,也不是在跟阿绎开玩笑,唐青月,你和你兄长从来最得公主信任,切不可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前程,我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个了,都怪姐姐,下手太重,不过唐青月,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嫌弃我的,唐青月是那么那么的喜欢阿绎,你曾跟我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讨厌我的,可之后我可能不能再待在你的身边了,既然营妓是阿绎最结局,那么至少阿绎的第一次圆房,要给她最爱的男人。”
绎心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从青月的怀抱里出来,然后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襦裙剥落。
精致的酮体在衣裙若隐若现的遮挡下,更显得诱人。
可唐青月绝非一般轻浮公子,更何况绎心的事并不一定就毫无转机了,万一等公主睡了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发觉自己的惩戒太过不公,幡然醒悟,又赦了绎心呢?那若是他们今日便行了夫妻之事,那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再说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就做那些苟且之事,实在有违常理。
“绎心!”青月的眉头皱成一个大川字,呵斥了一句绎心之后,伸手将她滑落在地的衣裙拾起,拉上,“别这样,你冷静一点,这事还未决定,公主她只是一时生气,急了眼儿,以前公主就很疼你和宝璐,虽然这次傅大人的事,你是做错了,可也并非是什么太大的错误,还不至于到如此罪大恶极的地步,公主她会想明白的,在公主气消之前,我会护你周全,你不要再担心别的了,别在做这种事了,我是个男人,再君子也好,终有一天也会忍不住的,毕竟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我深爱的女子,你这是在引火烧身你知不知道?”
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到底也是姑娘家,绎心其实也是有些羞脸儿,即便她和青月早就好上了,只是一直未曾请示公主给他们婚配罢了,可这也是她头一回在他面前将自己表露无遗,可她还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愿意在青月面前露出哪怕一丁点儿怯意来,闻言,抬眼,瞪着他,“我无所谓!”
“我有所谓。”
元夕出了地下室,在寝卧里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了对绎心的决断之后,并没有再待在自己寝卧内,而是疯了一样的冲到前院儿的祠堂内,“扑通”一声跪在一座碑牌前。
泪目,“小秋!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只是太胆小了,太胆了而已,难道就因为这份微不足道的懦弱,你要置我于死地不成?我现在只剩下傅哥哥是真心想要帮我了,兄长他在怀疑我,他在惩罚我,即便手中没有证据,他也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为你报仇,小秋,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要不是霍光他.......我怎会对你那般凌辱,可是这归根结底还是要怪你自己啊!我早就同你说过了,霍家不好惹,你为何还是非得去招惹我的兄长?我根本不明白你和傅介子,你们都是傻子吗?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明知道有些事不能为,即便努力去办了,也不一定会有个善终,为什么还要傻傻的把自己搭进去?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喜欢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说起来陆氏一门是长安城有名的文士,其盛名尤其是在汉武帝末年,陆家大老爷陆门笙还当上了汉昭帝刘佛陵身边教书的太傅。
就因为这层缘由,六岁的刘佛陵和同样六岁的陆路还有陆路总牵在身边小他们两岁的小妹陆秋歌就这样成了寒窗苦读的同窗师兄妹了。
那时候的元夕和秋歌一样大,待在皇城中,终日无人可伴,那时候长公主还在,不过她只顾着自己的狼子野心,又是听政辅佐幼主新帝的代理太后,哪里看得到胞妹的寂寞。
元夕和秋歌第一次见面是在西宫的未央宫中清凉殿内。
那时还记得是个夏至,暑热带来的头昏脑胀让元夕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每天躺在殿内,热得什么都不想做,所以在听到兄长邀自己去清凉殿避暑时,她连夜就赶紧收拾好了东西,大包小包的拎着,拉着傅介子就冲去了西宫,片刻也是不肯耽误。
在元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殿内时,正是秋歌舞得最是好看的时候。
没错,陆秋歌虽然那时候年纪尚小,可那身段,那气韵,可是天生的跳舞料子,只可惜那时候大汉风俗严谨,官家子弟,或是正经人家的小姐,断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舞的,否则,那不就成了乐妓歌坊的舞姬了吗?
所以那天大门紧闭,明显是陆秋歌跟着自己的兄长偷着玩闹的,不过因为火急火燎的元夕,全毁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