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还是锦瑟立刻罗布头回这么肆意的放声喊叫,可没想到却是为了眼前这俩个白痴一样的落水鸭子。
吴延卿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尖叫声,可见平日里在家中,可没少被自己妹妹吴雪卿折腾耳蜗子啊!
仔细想来,吴延卿发现自己当年之所以会看上许汝茗,大概就是她那静如止水的性子,让他喜欢,他喜欢听话的女人,再安静点,就更好了。
不喜欢吴雪卿那样儿咋咋呼呼的,做什么事都一马当先,可事到临头,却是最没主意的那个,只有行动,没有头脑,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记得从前自己好像也认识个什么人,很聪明,但他想不起来了,总是这样,他也习惯了,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仔细,反复的去想着,直接抛到脑后。
可每当这个时候,不知为何他眼前总会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那是在长春的那个夜晚,吴世泽拉着杀红了眼的一位姑娘朝着夜色深处狂奔而去的画面。
那个姑娘,他没看清楚,却很想看清楚,每天都想,过了三年的今天,还是很想看看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他想知道她的眼睛是不是大大的,里头亮堂得不行?她是不是有着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浓密,却老掉发,总是掉得满屋子都是让他捡?
她是不是腰上总是系着火红色的鞭绳,一甩,英姿飒爽,不比男儿差到哪里去,如果都不是,那该是何等的陌生啊.........?
吴延卿也不知道自己左想右想怎么会想到这些上面来,可就像是本能一样,没有办法停止,也不得不顺从。
“好了,大妹子,你别喊了,老衲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给喊聋了。”不等吴延卿回过神来,站在一旁,正拧着身上滴水的衣服的吴知和已经受不了,开口打断了站在对面,自自个儿下来之后,就在那儿吼个没完没了的锦瑟,“我们这还不是为了救你,你就行行好,消停会儿吧!”
本来就是为了瞒住吴延卿才故意装成徐言和模样,包括他说话的方式,习惯,如今露了馅,吴知和自然而然就认为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便自顾自地恢复了他这个年纪,老人家应该有的说话方式。
这可把不明所以的锦瑟给整懵了,闻言后,瞬间没了喊叫声,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徐言和看,顿了半天才一脸奇怪的开始发问,“徐......徐言和,你说什么?老衲?!你该不会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脑袋了吧?”
“胡说什么呢你?!”吴知和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锦瑟的后背上,脸上的表情,吹胡子瞪眼的俨然一副长辈教育小辈的模样,“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什么叫撞到脑袋,你爷爷我的脑袋就是比那铁砂锅还要硬,虽然人已经没了,但是想当年我和陆......”
听着吴知和又要开始炫耀他那些老掉牙的传奇经历了,吴延卿赶紧打断,上前,走到吴知和身后,伸手,一把就将他的嘴给死死捂住了,“没什么的,他就是摔糊涂了,傻了。”
锦瑟一脸奇怪的一会儿看看吴延卿,一会儿又看了看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的徐言和,余光瞥向徐言和胸前受伤的地方,眉头紧锁,“喂!你的伤口已经不疼了吗?”
这时吴延卿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对受伤的徐言和来说是一种多么痛苦的折磨,赶紧一松手,抓住徐言和的肩膀,就开始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你才没事吧?你忘了,我现在只是附身在他身上,又不是他,我是鬼,不会痛的。”吴知和也真是服了自己这个大孙子了,怎么反应总是这么慢,只好压低声,在他耳边解释。
吴延卿闻言,有些尴尬,他也是关心则乱,没办法,可是白白让吴知和看自己笑话,这可就让他不太高兴了。
这时正巧一旁落水的骆驼甩了甩身上沾了水的毛,其中一些溅到吴延卿这边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仇旧恨加在一起,瞬间便狠狠瞪着站在面前的吴知和,不断靠近,“等下,别转移话题,刚才你是不是踢我下来了?绝对是你吧?我旁边没有别人了,你怎么回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