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途中,路过重庆,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报名,进了国民党政府麾下的国民党革命军——国军!
横儿那时候刚巧人有三急,去了趟茅房,回来之后别提有多么的火冒三丈了,先是对于雕又捆又绑的,反正横竖就是不让他就当什么兵,甚至还编出了什么当兵统一剃的板寸头,一旦一刀剃下去,就寸草不生,再也长不了了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笑话来吓唬自己。
所以当然,最后他还是去了,今年是头一年回来,他自然想到面对违背诺言也就算了,竟然在那之后还敢厚脸皮,惦着脸屁颠颠的跑回来的自己,横儿是断不会给出什么好脸色看的。
只是这几日,他是一刻也没歇过,回来就搞东搞西的,就这几天,这屋里屋外,坏了的,用不了的,全给修好了不说。
对横儿更是跟出跟进,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差连洗澡搓背,上茅房擦屁股这种事,他都想替她做了,怎么还生气呢?
“你怎么又生气了?我.......那我现在不当兵也当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嘛?”横儿生气归生气,于雕当然不能不管了,只能跟上去,伸手,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衣袖,好声好气的哄着,“横儿,你要是不喜欢听,我以后一个字也不提了,你消消气,回屋去吧!外头这么冷,你看你脸都冻红了。”说着,于雕松开拉着横儿衣袖的手,掌心向内,盖在她的两侧脸颊上,捧着,“你看,冰得跟什么似的,赶紧给我回屋去,闹归闹,不许拿自己的身体来胡闹!”
横公是鱼妖,哪怕不是这样一到了晚上就飘着鹅毛大雪,冰天雪地的大冬天,她的皮肤也向来都是透着股股凉气的。
毕竟身体常年泡在了水里,石湖虽然再冷的也也不会结冰冻住,可本身水温已经很低了,每昼都待在那里,能不凉吗身上。
至于脸红,她们横公鱼每个族人的肤色都是赤红的,即便是化形,肤色也会比普通凡人看上去要红透许多,不过还算正常,只不过现在四周围不是黑就是白所以才衬得横公的脸色更红了些吧!
而且于雕的手也太热乎了,让横公真是一点也受不了,伸手,拽下,便用力甩开到一边去,后退两步,神色是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慌乱,“你干什么?!你爱扫不扫,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儿的人,扫地这种活儿都要跟人争着抢着,我不想理你了,我要回去了,你别跟进来!”
说完后,手上的扫帚丢到一边,转身,就跑进小屋里,拉开门,狠狠地关上了,力度之大,抖下了屋顶半层积雪。
姐妹一场这么多年了,宋庆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小妹的脾性,不可一世,心比天高,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了,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她,硬是跟蒋介石这样在外头已经是出了名的风流先生,生活了这么些年头,说实话,不喜欢,那都是假话,既然这么爱,却还是翻了脸,可见这一次事情是真的很严重了。
“美龄,是不是妹夫他.......他又........”
宋庆龄煮好了咖啡,拿着木托盘端着朝坐在阳台上,连夜坐火车回到北平,也不歇歇,一下车便直奔她的住所,如今安安静静的在自己这里坐了一会儿,脸上已经满是疲色宋美龄走过去。
伸手,将那放在瓷盘上盛满黑色液体,朝上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杯拿起后,放在了宋美龄的面前,然后在她对面的藤椅上坐下,开口也不迂回掩饰,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宋美龄闻言,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自然,视线也飘飘忽忽的,就是不敢往宋庆龄这边看,“那个......也不是,其实我们俩早就有些矛盾了,分开住一段时间,也好,大家都需要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呢?”
宋庆龄怎会看不出自家小妹脸色的不对劲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宋美龄话音一落,立刻便找话接上去,颇有一种穷追不舍的意味。
宋美龄也很清楚自己什么事也瞒不过自己的大姐,可她绝不能说实话,至少,尤昭的名字绝对不能说出来,男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的女人,若是自己这么一说,宋庆龄跑去找尤昭,那尤昭肯定再也不会看自己一眼了,而且她早就不如以前了,十几岁的年轻姑娘,现在她老了,跟蒋介石站在一起她还可以说风韵犹存,可站在尤昭身旁,即便说她是人老珠黄也不为过了,没了这么大的优势,她绝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大姐,我想先冷静一下,这对大家都好,至于之后的事就之后再说吧!现在也不着急,我现在北平住一段时间,大姐你给我收拾房间吧!”
宋庆龄听出了宋美龄对自己的敷衍,更加觉得小妹这次回来太奇怪了,首先换作平常如果蒋介石真的死性不改,又做出那些拈花惹草的风流事,宋美龄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更别提跑回来自己这边说要冷静了,她没把将府的屋顶给掀翻就算给蒋介石天大的面子了,肯定得闹腾,以自己小妹泼辣的性格。
这么灰溜溜回来,就说明,这次的事,根本可能就不是蒋介石的问题,问题是出在了宋美龄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