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马关条约 有些人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2 / 2)

慈禧十分害怕战争继续下去,为了求得停战,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于是1895年3月,赶忙按照日本的旨意,改派李鸿章为头等全权大臣,以美国前任国务卿科士达为顾问,前往日本马关与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外务大臣陆奥宗光进行谈判。3月20日双方在春帆楼会见,正式开启了和谈。

当时北洋水师虽全军覆灭,但是辽东战场争战方酣。李鸿章便要求议和之前先行停战,日方提出包括占领天津等地在内的四项苛刻条件,迫使李鸿章撤回了停战要求。

3月24日会议后,李鸿章回使馆途中突然被日本浪人刺伤。日本担心造成第三国干涉的借口,自动宣布承诺休战,30日双方签订休战条约,休战期21天,休战范围限于奉天、直隶、山东各地。

此时日军已袭占澎湖,造成威胁台湾之势,停战把这个地区除外,保持了日本在这里的军事压力。

日方代表以胜利者的姿态,继续进行威胁和讹诈。美国顾问科士达则设法怂恿李鸿章赶快接受条件,以便从中渔利。

4月1日,日方提出十分苛刻的议和条款,李鸿章乞求降低条件。

4月10日,伊藤博文提出日方的最后修正案,其条件非常苛刻,并对李鸿章说:“中堂见我此次节略,但有允、不允两句话而已。”

李鸿章问:“难道不准分辩?”伊藤博文回答:“只管辩论,但不能减少。”李鸿章苦苦哀求减轻勒索,但均遭拒绝。

4月14日,清政府电令李鸿章遵旨定约。

4月17日,李鸿章代表大清朝与日本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

这结果虽然是预料之中,可光绪心里还是和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啊!痛不欲生,导致茶饭不思,人也消瘦了一大圈,看得东哥又是心疼又是恨得牙痒痒,心疼的是光绪那越渐瘦骨嶙峋的身体,恨得是听向来对自己从不隐瞒的光绪这几日说起过一些条约里各种,若是深究起来,一点也不公平的条件,大篇幅的割地让权,每年还要缴纳巨额的赔款,日本人估计是要榨干他们才肯罢休啊这样看来。

另外,仗责降贵的次日,慈禧再降懿旨,将东哥手下的太监高万枝处死。在这桩事件中,先后受到株连的东哥手下的太监还有永禄、宣五、王长泰、聂德平等数十人,有的被发配充军,有的被秘密处死,有的被立毙杖下。就连近身伺候东哥的春英也被驱逐出宫。

左膀右臂彻底被摘除不说,连柳吉,后来东哥也听说了他的事,可她一心顾着安慰姐姐失子之痛还未平复,又来了个丧夫之痛,一场大火,让卫家断子绝孙,只剩下个叔叔卫丹懿,眼看姐姐为此屡屡情绪崩溃,她根本分不出心来去找他,加上自己只要一提起一个“柳”字,光绪脸立刻就能耷拉至后脚跟,然后几天几天的不理会她,真是对他稍微好点,他就越发的大胆了,居然还敢跟她闹上脾气了,不过也怪她,即便这样也再没办法像从前一样,你不理我便也不同你会面,看谁耗得过谁了,所以有好几次,破天荒惦着脸去讨好消气时,还被陆晨曦翻了好几个白眼,被老蛊默默嫌弃了好久。

反正她同柳吉的感情,都还没搞清楚究竟是单相思还是互相爱慕,就不得不,不了了之了,整整三年了,不管自己如何派人去寻访追查,都还是了无音讯。

有些人,也许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了,这是东哥的额吉曾经说过的话,无心说出的,却不成想这句话却概括了东哥的一生。

至于老蛊,高万枝的身份没了,只能重新做了一张皮出来,这次又扮成守景仁宫宫门的带刀侍卫,还在东哥暴力胁迫下又熬了几天的日夜,帮着陆晨曦也做了张,又是给她套上,又是帮她适应,所以那段时间,老蛊一度恨东哥恨得牙痒痒。

“阿婆?刘阿婆?鸡粥做好了没?小主儿催了,快些!”陆晨曦领了东哥的吩咐,风风火火地跑去厨房,寻里头的掌事厨娘刘丽娘,要早膳时东哥才吩咐做好要在午膳时拿去养心殿给光绪吃的鸡粥,虽然经老蛊调理了一些时日,手脚走动已经比一开始的时候利索了很多,没有再东倒西歪,只是这声音本质还是怎么也改不了,依旧奶声奶气的,不过好在,老蛊做出的皮囊,也是个年轻少女的模样,倒也不算太违和,只是她从来不感谢老蛊,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穿着的这张,是另一个人被残忍地杀死,流干了血,才做成的,套着恶心,像变成了和老蛊同等的怪物,也没办法,人总要先生存下去,才能去想别的。

刘丽娘也不知怎的,在这什么都不是真,人心叵测的深宫之中,却偏偏对这小丫头格外的喜欢得紧,活泼,开朗,虽然直肠子,说话有时总是口无遮拦,却也不失为一种难能可贵的真性情。

“好了好了,来,端好了,小心烫手。”刘丽娘拿布,捏着瓷盅的左右两个小耳,放到托盘上,小心翼翼地递给陆晨曦,“别左摇右晃,等会儿洒了,你就有得被收拾了。”

陆晨曦闻言,一笑,点头应好,伸手,接过盘子,转身便朝大门走去,抬脚,跨过门槛后,直往前院宫门走去,只见外头停着一架朱红金漆雕花步辇,辇上一位这几年五官逐渐长开了些,苹果脸削尖了些,越发显得英气逼人,清丽秀美的少女,正抬起一只手,抵着额侧,另一只手时不时伸向摊开在膝上的一本戏文本子,翻页,闻声,抬眸,见她来了,招收,傻愣愣站在那处做甚?快过来吧!

“哦……”陆晨曦点头,走去,心中暗想,总感觉这日子太过太平了,怎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又想起昨夜在地下室见到那姑娘,竟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