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
瑾儿不信,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站在东哥另一边从头到尾表情丝毫未变,依旧挂着难得的慈笑,只不过如今东哥一番话后,倒是有些肉眼可见的僵硬的慈禧,但也只是有些尴尬,却并未开口责怪,相反瑾儿竟觉得太后比方才对着东哥笑得更加讨好了。
“昨日皇后的事,确实做的有些欠妥,哀家回去已经说过她了,她是皇后,是国母,心胸得开阔如皇帝一般能装得下天下,别因为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后宫之间的和气,那就不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慈禧从初进宫的兰贵人,到现在,早就摸透个滚瓜烂熟了,所以如今也并未什么不适应,她知晓东哥的意思只是想让皇后受些教训罢了,所以也就顺着她的话先捡些好听的说,哄着,回去再好好把喜子那天天做事不过脑子的丫头收拾收拾。
反正这皇后的性子,入宫如此久,一路看来,就是连她都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在那么多外戚的姑娘之中怎么就偏偏选了个这么笨的呢?原本她可还指望这妞子帮她好生看着皇帝,如今到好了,忙帮不上几回,屁股倒是得天天让她帮着擦。
东哥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冷笑,她平日里其实最是不爱听这些阿谀奉承的场面话了,但为了护姐姐日后的安宁,这个下马威,还是有必要下的,“哼!太后该说教的时候就要说教,毕竟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可是大家伙儿的榜样,总这么着,影响多不好。”
“珍格儿,别再说了!”瑾儿是越听越心惊,虽说不知道一向对皇后最是护犊子的太后为什么今天表现得如此奇怪,但绝不是什么好事,就在她正愁怎么才能让眼前这俩位赶紧住嘴时,卧病在床多日,近日才稍有康复,可面容还是略显大病初愈后苍白的安德海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竟颇合她心意的不仅将这对话给打断了,还转移到别的方面去了。
“奴才叩见太后,珍嫔娘娘,瑾嫔娘娘.........”安德海进来跪下行礼,可才刚行到一半,便被慈禧给打断了,“行了行了,你身子刚好全,今天准你不行这个礼了,是不是醇亲王来了?”
安德海闻言,垂头,再叩了叩首,“回太后的话,是醇亲王,不过.......还有北洋水师的人。”
说这句话时,东哥明显看出安德海的紧张不安,能让一代饱历风霜的老太监不安,看来慈禧今日无故挽留,就是为了这个事了,北洋水师?她猜这事应该跟前几日光绪天天挂在嘴边,跟自己跟太傅,甚至王德全这不懂政策的人也要讨教个说法该不该出兵的甲午政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近日雅若噩梦连绵,怎么都睡不好,这黑眼圈厚重得,宫里太监丫头们看见她都跟见鬼了一样,不说,今儿早上,连她自己打水洗脸时都被吓了一大跳,何况是公主,所以今日不让自己跟着去请安,留在宫里指挥着宫女们打扫打扫各屋各殿,修剪一下院子里的草地,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近这梦做的也是格外的奇怪,含含糊糊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信息还是很明显指向是最近失踪不知去向的诺敏和公主,是真是假姑且先不谈,虽然公主的脸还有衣服每一次都变个不停且一次比一次看着夸张,不过要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会这么快就发现其中的端倪,不过关键还是今儿早上有时常守夜的宫女谈论她是不是偷偷养了什么小狗小猫之类的在宫里的话题无意被她听到了,在她逼问下说出最近有好几晚都看到有个像小狗一样的小动物跑进她的房间里然后再没出来过,具体是什么,天太黑距离又不是很近,所以没看清,只记得大概轮廓跟小狗差不多,比那个再小上一点点。
雅若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可她就是有一种此时绝对跟诺敏的失踪脱不了关系的感觉,就着宫女们的对话和居然这么久了都从未见过类似的东西来推算,那小家伙只有在晚上她睡着的时候才来既然如此,那她今晚就掐着大腿别让自己睡过去,不管是人还是妖魔鬼怪,当场抓获,到时候就什么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