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有一城府公子,名为傅仲希,不喜读书写字反而喜欢琴棋书画,令父母生气,以生命要挟他必须做到,“金榜题名”,“功成名就”,“金屋藏娇”这三点,不然从此不仅不会认他这一儿子,还会含恨而终,死都不能瞑目,年幼的小公子听到父母这话,吓得从此不再作画写诗,用功念书,日复一日的习读书文,准备一到年龄就赶往京城去考取功名,做到父母口中的那三个要求,不过好景不长,在进京赶考的前一个晚上,在睡梦中的公子突然大叫了一声,紧接着便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之后,眼神中早就失去了以前的那股精神气,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每天只是坐在房中的角落里头,看着窗外的日月更替,不说话,也不出门,公子的父母找遍了天下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后夫妇两人自知是太过逼迫儿子的学业了,所谓的功成名就,金榜题名都还是要他本身自愿,而不是将他夫妇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他身上,只是这领悟来得太晚了,太迟了,几年后,夫妇的身体日渐衰弱,不久后便撒手人间了,府上的佣人见老爷夫人去世了,府上给的工钱一天不如一天了,索性收拾包袱的收拾包袱,回乡下的回乡下,只有一老管家还坚持陪在痴傻的公子身旁,直至自己也逃不过往生轮回的命运。昔日热热闹闹雍容华贵的王府变得破败不堪,那位念书念到傻掉的公子也没人再见过,当地的人有的说他早就治好了,也有的说他死在了什么地方了,说法不一,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谁知道呢?
昨天陆晨曦把整个剧院从内部到外围都走了一遍,所以今天也算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拉着莫倾征避开正门口守着的警员,钻进附近的一条巷子里,从后门偷偷溜进去了。
“阿征,你认识警署的那个叫做徐夭的那个男的吗?小悦说你们两个是朋友。”陆晨曦紧紧牵着莫倾征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另一只手还拉着他的胳膊,把他使劲的往自己身边拉拢,那模样像是怕他突然跑掉了似的。
莫倾征抽了抽被抓得有些发疼的手,无奈道,“晨曦你力道轻点,你手指甲都要掐到我的肉里面去了,我和徐夭确实认识,他以前和我是一个村的还是邻居,只不过后来他爹带他走了,我不知道他是来了上海,你见到他了?”
“是个性格很差劲的男人。”陆晨曦瘪嘴,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伸手拉开挡在了路中间的椅子放到一旁,“我们要尽量避开他,他几乎让他的手下把整个剧院都包围了,我跟他说我能帮忙解决这件事情,可是他似乎并不是很相信鬼神之说,所以一直觉得我就是个骗子,骗导演钱的,对了,我跟你说过吧!我是导演请来专门帮他们剧组这个地方驱魔的,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头有另一个空间,就是我昨天和你说过的画境,这个东西很微妙并不是说你想进就能进去的,我昨天之所以选择在那么晚的时间里来,主要也是因为之前在这里死掉的那三个人基本上都是在同一个时间在这个剧院的舞台上死掉的,所以我在想会不会入口是有时间限定的,一到什么特定的时间它自己会打开,或者要具备什么特定的因素,不过昨天被你那么一打断,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啊!而且还有两个亡魂被困在其中不能去往生,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失去往生的资格,变成孤魂野鬼,所以时间有点紧迫,最好是今天就能够找到。”
莫倾征闻言,转头垂眸,看着陆晨曦那有些烦恼的拧眉,顿时心里觉得有些愧疚,抿了一下嘴,垂在身侧握着她的手微微回握了一下,“对不起晨曦,我昨天不知道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还以为你跟以前一样,拿着家伙打一场就好了,我不知道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没事,还有时间,大不了今天晚上再来一次呗!再说了我刚说的都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可能那些相同的时间只是一次巧合而..........”陆晨曦看着前方的路,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瞥见了就在她所站的位置的左前方,站着一个身着绿色立领长袍,下身是藏青色长裙头戴一个金色的凤冠,乌黑的长发被挽了上去,螓首蛾眉,一双星眸水汪汪的,此刻的她正探头探脑的自认为躲得很隐蔽没人发现的,露出半个脑袋的探望着陆晨曦,见后者看了过来,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陆晨曦眨了眨眼,抬头跟莫倾征对视了一眼,也是从他的眼中看到跟自己相同的疑惑,这个女孩穿的好奇怪啊!不过看起来不太像是剧组里的人啊!
“呃..............那位小姐,我已经看到你了。”陆晨曦见一会儿探出一双眼睛,一会儿又把全身都缩回到墙后面的奇怪女孩,一脸无语的说道,其中的潜在台词就是,你不用再躲了,快出来吧!
女孩闻言先是咬了咬下唇,然后便是小心翼翼的慢慢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身体从墙后面挪了出来,声音怯怯软软的道,“你..........你们好............我们见过面的..............我跟这位姑娘你............见过一面的..............你还记得我吗?”
陆晨曦听了女孩的话后,眨了眨眼,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孩,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跟这位女孩有过一面之缘,却不记得的,想了半天突然女孩右耳垂上的一颗红痣吸引了她的视线,她上前一步,凑近女孩的耳朵,看了又看,终于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你就是那个我昨天来着的时候,那个女演员身上寄宿的那个,那个时候你披头散发的,现在又穿的这么整齐,头发又这样弄起来,所以我一时没认出来,是你吧?”
女孩欣喜的点了点头,“嗯!是我是我,那个时候走得太匆忙了,没来得及拿几件衣服,不过后来我又被抓回去了,徒劳无功,白费功夫,可是你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