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自家姐妹,你说什么谢?还喊我什么简少奶奶?你应该直接叫我简姑奶奶才对嘛!”
噗哧!
每次面对追命,占色的笑点就偏低,一时差点儿合不拢嘴。
孙青眉头也跳了跳,“你就怕我喊声姑奶奶,喊趴了你,直不腰来?”
哧了一声儿,追命在口头上从来不肯吃亏,得瑟地睨了她一眼,就甩给了她一个甜美的笑容,“孙青同志,你千万不要给我客气,喊什么姑娘都受得气。而且吧,今儿晚上的吃喝,我绝对花自己的薪水,跟姓简的没一毛钱关系。”
她较真儿的样子,惹得占色和孙青直笑。
“行,今天晚上,都吃你。”
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一句,我一句,调侃斗嘴,却也其乐无穷。
好一会儿,等吃喝得差不多了,占色摸了摸受损严重的胃老爷,停下了自虐行为,将注意力转向了桌上那一支还滴着水的香槟玫瑰花,用手指头一下下抚着它,嘴上没有拐弯,直奔主题问了孙青。
“初七给你治疗的情况,怎么样了?”
孙青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就连追命都敛着眉严肃了脸。
“还好,她说我有些宫寒,气血亏损,不容易受孕,在给我调理呢。”
追命急切地问,“宫寒,气血亏损,怎么会这样?”
孙青笑笑,似乎不以为意,“早年训练的时候,落下来的病根儿吧,你搞技术的不懂。”
喉咙噎了一下,追命抓起一块儿香橙饼塞入嘴里,轻嚼着没有吭声儿。而占色在听了这句话的时候,才觉得应该收回以前的想法。那个时候,她总觉得孙青特牛,女特工三个字,不管走到哪儿,都像身上罩了层金子,闪烁的光芒足够让人畏惧。却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练就的本领和她吃的苦受的罪都是成正比的。
“初七有没有说,治愈的希望有多大?”
孙青看她一眼,回避着目光,也去拿桌上的小吃。
“听她那个口气,希望应该是挺大的吧?”
拍了拍她的手,占色看得出来她说的话里有保留,却也只能鼓励和安慰,“不要担心了,既然她都那么说了,肯定就是没有问题。”
“嗯。”
埋头喝了一口饮料,孙青声音淡淡的。
占色没有再多说什么,可追命这厮的肠子向来长得太直,目光里一抹同情闪过,不带拐弯儿的,她的一堆话就蹦出来了。
“孙姑娘,这事儿你可得想好喽?你看你跟无情一起都这么久了,也不能总是这么拖下去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假设一下。你要一直怀不上怎么办?一年两年无所谓,要是三年五年还怀上呢,你说你到时候都多大岁数了?我觉着吧,你应该先拉他去把结婚证领了,这样保险。至于婚礼,再说呗!那都是形式了!”
追命每次说话,必定会拉出来一串,非得让人振聋发聩不可。
静静地听着,孙青搓了一下额头,表情十分淡定。
“他有建议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