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战的手指很好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手背宽厚。从手相上来说,有这样手的男人大气超然,高华万端,能给女人安全感。可惜了,现在这只手虽然也在给她盛汤,却与安全感半点儿不沾边。
想到手相,占色突然又想起了净空方丈来。她觉得自个儿懂的那点皮毛总是与事实不符合,证明确实学而不精,与人家净空方丈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亏了那天她还班门弄斧,怡笑大方。
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去慈云寺拜会一下他。
当然,前提条件是,她这次能安全地活着回去。
“在想什么?”严战见她不吭声儿,轻轻问。
“食不言。”
“你已经言了。”
撅了撅了嘴,占色突然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严战,你真的喜欢我?”
她的目光潋滟如雾,直勾勾地看着男人时,有一种让人心动的力量。
严战心下一动,看着她探手过去,轻轻替她将垂在耳际的头发拂开,慢慢地注视了她几秒,好像在思考她问这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问?”
眯了眯眸子,占色一动不动,更不回答。
她在研究这个男人。
他的脸上惯常的清冷,并无太多的情绪,看不去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可他哪怕带着和煦的笑容,骨子却永远都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坐得再近,也会让人觉得他很遥远。
老实说,占色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上次他还对她说着在权世衡手底下的辛酸,而这一次竟然就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难道说他与权世衡的父子关系,就真的可以让人不顾道德尊严了吗?为什么她对唐瑜,和那个亲生母亲,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她太冷血了。
静静地盯着她一会儿,严战眼波微转,突然叹声。
“占色,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说得很小声。不深情,不动人,却很真诚。
占色沉默了一下,“那你放了我。”
浅浅一笑,严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呵……”占色嘲弄地勾了勾唇,继续垂下眸子吃东西,“这样的喜欢,你也好喜欢说得出口?我啊,可真替你脸红。”
严战眸色深了深,眼波闪动中,仿佛有什么话想要出口。
可惜,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美人儿计也不好使,占色也就不想再费心想那么多了。怀孕的女人要宽心,要吃饱喝足,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她就当这只是一个绑架游戏好了。意念在于心念产,她不把神经压迫得紧,谁也不能令她不舒服。
所以,她是愉快的!
差不多吃了半个小时,她摸了一下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吃饱了。说吧,下一步,我们去哪儿?”
严战瞥了她一眼,柔声告诉她,“明天回京都。”
回京都?!
在京都市,他们能逃得过权少皇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