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橙一颗心突突乱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没想到这外号您一直知道,大家还藏着掖着怕您发威,您还有个外号,是……”
何晶哭笑不得,“别扯开话题,我知道你嘴贫。”
余橙深吸一口气,“我从小都是个不太懂事的人,亲妈也没孝顺过,如果您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学学,我倒是愿意学。”
何晶笑着,“我当妈也是第一次,咱们都一边走,一边看吧。上次那个月牙儿你还带着吗?”
拍戏的时候何晶怕把他送的那月牙坠子给弄丢了,就还给了余橙。余橙一直随身带着,这会儿就从脖子上解下来,递过去。
何晶捏了捏那触之有余温的坠子说,“那这个我收起来,礼就算成了。”
余橙突然想起了他爸,“那个……我爸还单着……”
何晶咳嗽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瞧着余橙:“你爸是个好人。”
得了,余诚挚已经被发了好人卡。
余橙一想到何晶和余诚挚是老同学,那她应该知道余诚挚和季红这俩人当初的事,余橙对他俩的故事一脸懵逼,有时候看到余诚挚,就觉得老余家这是什么祖传的犯贱基因,人家照脸打他,他还把她捧在手里怕化了。凡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何晶捏着眉心,“这事不应该从我这里出口,你还是问你爸吧。”
余橙说:“他说过很多版本。我再问他,又是一个新版本。”
何晶深思熟虑一阵,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
余橙看她的样子,估摸是发给余诚挚的。
过了片刻何晶的短信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双手交叉在茶桌上,“我不确定这会不会成为你的新创伤,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余橙笑说,“那是他们过去的事,不可能比我经历过的更惨。他们的故事只是故事,我的人生才是人生,这点我很清楚,您放心吧。”
何晶叹了口气,开始说她从同学和他们周围人口里知道的七拼八凑的故事。
季红当时在余诚挚的摄影组里实习,确实是想找个人解决北京户口。季红是个对事业特别坚定的人,她要户口也是为了进入电视台,她那个岗位竞争激烈,每年只招几个人,还必须有户口的规定,余诚挚当时年轻热血,就答应了。
两个人为了防备那时候的户口普查,有段时间就住在一起,结果没想到正好那段时间季红压力很大,在电视台应酬喝了不少酒,回去后痛哭。余诚挚过来安慰,又对她有点意思,当天晚上主动亲了她,后面动作稍微有点强硬,季红正脆弱者,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想着别撕破脸,酒精作用下就半推半就了。第二天酒一醒,季红就悔得想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