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橙差点没尿在周展鞋上。
周展还好躲闪及时,系好裤带看一眼余橙,“我的意思带到了啊,追不追看你。就算汪导不让你突破底线,但该揩油的地方你别省啊,拍戏多好的机会,你傻不傻。”拍了拍他肩膀,回去唱歌去了。
余橙一回去,全程周展给他使眼色,手在空中对着薄洺的身影摸索,跟青蛇勾引法海似的。
余橙光消化薄洺是gay这件事就占据了全部大脑容量,嘴角几秒钟就咧一下,最后笑得跟傻逼似的,薄洺皱着眉头向他看过来,他都不敢对视,只不过脖子以下和耳根都涨红了。
周展临去的时候偷偷在他耳边说,“活动活动你的骚脑子,说几句骚话多勾他几句,我都受不了,他也挺不住。”
但是还没等余橙实施勾引,汪导就把薄洺叫走了。
汪导只是和薄洺说了一句让他去鄯善陪过来参观的投资人,薄洺很遵命地没戏就去应酬,并且就把行军床撤了。余橙敢怒不敢言,甚至怀疑薄洺晚上被汪导拉去当鸭了。余橙私下里没少把汪导叫做法海,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都跟着他叫。
十二月中,吐鲁番居然真的下了雪。据剧组里的场务汇报,晚上下雪的时候,汪法海一夜没睡,激动万分,来回踱步,然后下达了明天去火焰山山脚拍戏的指令,以免天气转晴,那点儿山雪也化了。
虽然雪飘着更好,但有雪景已经足够珍贵,这场雪地里祁崖最终没扛住底线,被薛白忽悠得在初雪中的激情戏份并实实在在打架打三百回合的戏份,终于要拍了。
余橙此前本以为,这场会等回到北京后在绿幕棚里补拍,没想到真的是野外play。
早上去的时候他都没再熟记这段的台词,就被赶鸭子上架地推进了雪里。
有几天没和薄洺在一起拍戏,见到薄洺时竟然有些激动,原本裹着军大衣,里边的身体都是冰的,看到他穿着戏服那英姿飒爽还有些颓然的样儿,自己立马就红成了大闸蟹。
薄洺倒是看上去挺淡定的,场务围在余橙旁边说,“我看薄总好像从来没急眼过,你说他真那啥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副表情,人家姑娘都没激情。”
余橙呵呵,“你不关灯啊,就让姑娘看你这脸,然后跟便秘似的表情?”
管道具的道哥正好过来,给余橙衣服上喷显旧的灰,又在余橙的头上往下洒雪,纠正道,“薄总就是唐僧,小丫头片子最喜欢勾引得道高僧了,越淡定他们越激动,根本不用薄总自己动。是不是橙哥,我刚才说的这番话,有没有给你待会儿的戏提供灵感?待会儿别对我们薄高僧动了真格的,很难收场的!”说着让他注意保护隐私,让别人看出来,那到时候整个剧组都会很尴尬的。如果是演员本人发现自己露点了,那恨不得羞愤自杀。
这部分激情戏虽然没有全/裸,但是根据汪导对于美的追求,是一定要他们露一露的。所以该帖胶布的地方还是得贴胶布,以免走光。但这不代表胶布贴得严实,就完全看不出来,自己还是要注意的。
余橙心里很雀跃,早就想着这段儿怎么拍了,真到了时候能不激动地跳起来么。还跟自己第一次似的设计着姿势,要让他怎么配合。脑袋里早就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使出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只怕自己被嫌弃哩!
不过嘴上却说,“灵感个屁。你怎么不担心薄大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