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清仙宗学习已经几个月了,早在第一天,内门弟子给他们讲规矩的时候,就说过,每个人都要有表字。没有的就往家中去信,让家里人取。
取表字是大事,所以才会给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按时间推算,如今几个月过去,也该可以了。
堂上几乎所有人都有表字,殷霆的表字也在一个月前传回来了。唯有古渊,还没有表字。
康德礼用一种“我就知道要是有人作妖一定是你”的眼神看着古渊,气呼呼地说道:“你为何还未取表字?”
古渊站起来,神情尴尬地摸了摸后脖颈,“我也去信给我爹娘了,但是他们说……说让我自己做主就行,我一时还没想到,不如就康长老帮我想个吧!”
康德礼被气得说不出话,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古渊这么不知礼了!为人父母却不强加约束,还如此放任,古渊当然没规没矩。
取表字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假手他人?就算让别人帮着取,也该有个流程,表示诚恳的拜托,方能显出郑重其事。
而康德礼也知道,再让古渊给他爹娘去信也没有意义,不重视就是不重视,再去信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但他一时间又被气得真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表字,总不能随意敷衍地编造一个。正在思索间,目光瞟到一旁的陆显章,顿时有了计较。
“我就不给你想了,让显章给你想一个。你们最近在一起讲道学习,他对你应当更加了解。”
好啊!求之不得呢!
古渊坐下来,转头看着陆显章,“那我的字就麻烦你了,好好想啊!”
陆显章看了古渊一眼,站起来对康长老行了一礼后坐下,算是应下了。
晚上在膳堂用膳,古渊看起来没什么心思在吃饭上,就一直拿筷子戳啊戳,把好好一块南瓜饼给戳的千疮百孔。
楚河往古渊碗里瞄了一眼道:“古兄啊,这块南瓜饼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它?”
古渊没说话,还在仰着头,嘴角挂着一点很迷的微笑。
殷霆往古渊碗里夹了一来古渊喜欢的腐竹,“在想什么呢不吃饭?”
古渊啧了一声,“你们说……陆镇会给我起什么样的表字?”
楚河和殷霆相视一眼,又是陆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