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熠诚第一次在容太后面前面无表情,就连眼底都好像结着一层冰霜。
“母后,这个狗奴才实在不像话,镇皇叔是什么人?岂容她诋毁?母后仁慈,那就让儿子替母后好好管教管教身边的人,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说镇皇叔的不是!”
说到最后一句话,陆熠诚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扫视了一周,满屋子的宫人都低下了头。
容太后气得嘴唇打颤,“你、你这不是打她!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是打我啊!”
陆熠诚看着容太后这样也心疼,可是他记着古道心的话,真的不能继续纵容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是害母后。
皇叔不会允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古道心。昨晚上的宫宴,是第一次,也一定会是最后一次。下次,估计就是有古大人求情都不管用了。
“母后,儿子能坐上皇位,母后能享太后尊崇,靠的是什么?咱们不能忘恩负义!这些话儿子已经反反复复说过多次,实在说累了,要是母后还听不进去,那儿子也不勉强,只不过以后有些事情,母后就不比搀和了,好好在这安康宫颐养天年,没事叫几个妃嫔陪您说说话,去御花园赏赏花,其他事,就不要操心了。”
老嬷嬷已经被打昏过去,脸上肿得看不出原样,嘴边都是血,郑铭退后一步站在陆熠诚身边。
陆熠诚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嬷嬷,丢下一句“不许宣太医”就走了,郑铭看了脸色青白的太后一眼,也赶紧跟着离开。
没多久,安康宫又传出太后晕倒的消息,赶紧传了御医。
养心殿中的陆熠诚听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想去看看,但又想到刚刚容太后的表现,想到十有八九又是再骗自己,要不就是借口给老嬷嬷叫太医,便又生生按捺住,没有过去。
“郑铭。”
郑铭赶紧上前,“陛下。?”
“你觉得,朕做错了吗?”
郑铭心里一咯噔,他哪里敢说陛下错了啊!
“陛下怎么会错呢?奴才知道陛下最是孝顺,您那么做也是为了太后着想,不想太后跟王爷对上。其实太后就是一时被身边的小人蒙蔽,只要陛下捋一捋这宫中的舌头,或者给太后重新换一拨人伺候,换些少说话多做事,稳重得体的,太后也就不会这样了。”
“说得对,”陆熠诚坐起来,“母后身边的人是不能留了,赶紧给换一批,你亲自去挑,一定不能要爱嚼舌根、背后生事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