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坐到古道心身边,对对面的苏方还有廖战点头示意,之后又看向即使吃饭也没有摘下面具的殷霆。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镇南王,陆镇。这位就是江南春的的老板殷霆。”
“久闻镇南王大名,如雷贯耳。”
殷霆的声音听起来清冽干净,如初春时节春风中夹杂着一点点未化的冰雪,沁人心脾。
“殷老板的名讳我也听过,我那侄子为了能请殷老板上京,据说付出了不少代价。”
“鸿王殿下心诚,又是想对陛下尽孝,纵然江南春有规矩,也得为这心诚至孝之人破例一回。”
古道心笑了笑,“之前春猎时多谢殷老板出手相救,我敬殷老板一杯!”
殷霆也不推拒,双利地拿起酒杯,与古道心相对后一饮而尽。
之后苏方和陆镇也轮流与殷霆喝酒,都是感谢他救了古道心。
廖战与殷霆没有交集,就只是说了句场面话便过去了。
殷霆也没介意,看着倒是很好相处的性子。
不过这年头可有不少人瞧着好相处实际却未必,古道心自己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他也没当殷霆是个简单人物。一个经营声乐场所的人,却有那么高的功夫,又杀伐果断,轻易取别人性命而反应平淡,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殷霆虽然不算话多,但也不是寡言少语的人,最起码酒桌上说说笑笑,气氛一直不错。
殷霆见多识广,知道许许多多的奇闻趣事,他说他曾走过大江南北,也讲了很多有意思又新鲜的事儿,苏方跟他特别聊得来。最难的的是苏方有很多比较“皮”的兴趣爱好,而在说到这些的时候殷霆居然也能接的上,能点拨两句,让苏方一再觉得自己这是遇到知音了。
廖战的神色本来不太好,但是之后发现殷霆也只是跟苏方闲聊些趣味话题,别的没什么了,也就没在意。古道心跟殷霆聊得也不错,陆镇很少讲话,只是偶尔搭上古道心的话茬。
总的来说,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大家都很愉快。
到天色已经很晚了,殷霆要回去,苏方还邀请他今晚住下,明天一早再回去也可以。最后殷霆就在宣平候府的客房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苏方就起来了,跑到了古道心房间窗户外面,窗户栓没插上,一推就开了,手里拿着个红枣,朝床上的古道心砸了过去。
红枣还没砸到古道心,就被陆镇迅速抬起的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