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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世上有能够困住阿尔兹的囚笼的话,那么信仰就是其中最难以摆脱、难以改变的一个。
银发的魅魔沉沦进光明之主的怀中,或者是圣光的主人,已被魔物所蛊惑。
阿尔兹低着头,周围是魔物一触即炽的圣光线条,伴随在修的身畔,来回地盘旋绕转。
这位圣光的主人凝视着他,像千百年来那样——波澜并不大地投过去视线。
阿尔兹没有说话,他没有讲歌颂光明的祷言,因为神主不需要魔物的虔诚;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温顺地回望,目光极有分寸地停留在他脖颈之间。
这让修很烦躁,有一种阴郁的冷气往他心口上袭。
氛围过于古怪了,就算是这两个人也能体会出来其中的怪异。
修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手指修长白皙,骨节纤瘦明显,是那种极为好看、堪称完美造物的结构和手指。
他的指腹擦过阿尔兹冷白的颊侧,声音压得很低,有一丝不可捉摸的冷郁。
“为什么还想离开?”
原本以为找到就能带回身边的天使,在一不留神的短暂时间里,不仅剔除了天使的血脉,还成为了魔物。
是斯维因的气息,那个贪得无厌地、用科技制造灾难的侏儒。
阿尔兹依然没有回答。
这就是最好的反抗。
圣光教旨是为光明之主所撰写,为教廷的辉煌与延续而确立,修不会不知道,宠眷一个魅魔是一项多大的罪名。
他暗金的眼眸注视着对方,那种烦躁感持续地涌动上来,他单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指腹摩挲着魔纹。
“阿尔兹。”
他无数次叫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