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罕嗫嚅半晌,方道:“婉儿。”
苏婉儿用力地嗯了一声。
薛灿凉凉道:“说够了没有?”
逼来心上人的回应,苏婉儿心情大好,头也不回,只道:“不用你这个娶不到老婆的人来多嘴,就你这样的坏人,一定不会有人喜欢你的。连坏小子也比你好十分。”
话虽这样说着,手却握紧了小金鞭,银铃悄悄攥在了手里。她附上阿罕的耳朵,悄悄道:“你再等一等,我把他们打败了,就来找你。”
这么说完,苏婉儿忽然暴起,一条皮鞭似狂蛇怒舞,而手中铃铛一挂,竟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阵势,与拔珠蛮道:“拔珠,你当勾魂使这么久,有没有被别人勾过魂!”
惑心铃而已,拔珠岂会放在眼里。
阿娜道:“我来。”
对付苏婉儿,他一个人也就够了。
云行冷汗流了一身,他心肺俱损,动一下身便要咳一口血,委实提不起灵力。有心去帮苏婉儿,也没有办法。
而从方才起,远方天色陡然巨变,电光隐隐,雷声之响,久不停歇,叫云行为之心惊。那个雷,那个天,实在熟悉。云行在无情宗见了多回,听到这个声音,就开始骨头泛疼。
大约是云行往那里探去的目光过于明显,薛灿道:“不必看了,你等的人,他不会来。”
薛灿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云行蓦然回头:“你对小江做了什么?”
莫非这异变果然与江原有关。江原若不能来,白晚楼呢?金非池说过白晚楼不宜大喜大怒,喜怒对白晚楼而言是催命毒药。如今白晚楼久不出面,难道他也中了什么圈套吗?
“小江?”薛灿嗯了一声,“你的小江,大约正和你们大长老双宿双栖,要去天上当一对神仙眷侣呢。”只是眼下,可能连灰也不剩了。
当年江原心中有情挨不过雷劫,最后劈成了个焦炭。薛灿将他带回西域,花了三年时间叫这枯木逢春冒出生机,又花了三年时间,叫这人从活死人有了反应。现在上哪儿找第二个人再费这十年,去挽留一具残骸。
但是他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天上就不必了。”
薛灿眉心一跳。
他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