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劈雷是他拿手绝活,信手拈来。他在无情宗这么久,从上劈到下,自白晚楼到云行再到一根草,一样也没放过,难道这功夫是白练的么?区区圣教,何足挂齿。
江原得意洋洋,就差咂一口茶。这个蒙着眼罩面露得色的模样,倒真是和云行第一次见江原时一模一样。但谁能想到——
兄弟了这么久!他还是个日常挨训的大师兄,别人已经和大长老好上了!原来连照情要他把白晚楼带回来,这带的不是人,是一颗飞到西域去的心啊!
宗内那么多八卦,竟然从一开始就全是真的,天天明晃晃演在他眼前,说在他耳边,是他不听不看,全当笑谈。云行忽然觉得,原来他才是最瞎的那一个。
江原果然和白晚楼有猫腻。
连照情果然放不下白晚楼。
那晏齐呢!
云行想到他师父晏峰主,交托他办事的模样一脸凝重,连寻常半分狡猾劲儿都没有,看着像是伤过心的样子——该不会说晏齐求爱连照情而不得也是真的?
白晚楼都能一腔春水向江流,与人做出那个事情,这世间还有什么不可能!这一瞬间,云行觉得什么都可以信,又什么都不该信。他不禁道:“小江。”
江原:“啊?”
应了个措手不及。
好久没被叫小江,江原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揣了满腹辛秘八卦不得求证的云行欲言又止:“我听弟子们说,你之前本要和慧根大师去念经,投入佛家门下。”
江原莫名其妙:“哦。”
是有这么回事。
云行疯狂暗示:“那你现在——”
江原现在——
江原现在是真的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