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薄怒:“谁要他喜欢!”
白晚楼被那扎错位的银针一激,整个人都疼醒了几分。神思清明过来,方见周围几个是谁。他毒性刚褪,眼下脑中还十分混乱,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知道这几个人过于聒噪,吵到他头疼。
白晚楼皱起眉头,正欲叫他们闭嘴,忽见正与孙玺辩嘴的苏婉儿神色一凛,蹭地站起身,竟将挡路的阎一平一推,拔腿就跑,仿佛旁边有人追她一样。
阎一平摔了个哎呀一声。
“干什么!欺负我不会打架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手下的小弟多着呢!当心我说你恶女跟男斗,把你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正骂骂咧咧,却忽然嘴上一凉。
阎一平眨眨眼,被云行捂了个结实。
云行冷声道:“噤声。”
而白晚楼已然负手而立,孙玺扒着他衣服在他身后,一脸‘我老了我不能打架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的柔弱模样。药王什么都厉害,样样不比金非池差,唯有一点,他从来在金非池面前抬不起腰。
孙玺他能长命百岁,貌似青年,但他实在菜的厉害,一丝一毫也不会武!
但凡会任何一点,也不必叫人套了麻袋抗走。
这实在是孙玺毕生耻辱。
一片寂静中,有一种极细小的铃声。眼下已起了雾,雾气叫人看不清身影,但觉铃声是四面八方而来。这种铃声,直接响在心中,像是索命铃。
“勾魂铃。”
云行听了半晌,慢慢变了脸色。他没有松开捂住阎一平的手,但神情已经凝重起来:“是圣教的人。”还是最难缠的那几个。
随行弟子顿时面色大变。
云行道:“孙前辈,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孙玺道:“我怎么知道,我被人带到这里来,已经这么惨,你怎么非问我。或许是你,或许是白小子惹来的仇家呢!”
“惨?”云行冷声道,“你来此地已有数日,难道到现在连替谁治的病都不知道?你如果不知道,在这里还能行动如常?行动不如常,又如何这么巧撞见我们与白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