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收拾着杯盏,没有再多琢磨。仔细一想,白晚楼一直是这么冷淡不近人情,是哪里来的错觉竟会觉得他这样反而不正常?
第二天江原便不用纠结这件事了,白晚楼还是挺‘正常’的,因为大早上江原就收到了一份‘惊喜’,来自于白晚楼。
一碗看不出颜色的粥。
里面有米粒,和着水,姑且算作粥。
正常人干不出这个事。
白晚楼更不可能。
他一定还在发疯。
就是又换了一种。
江原决心抽空问一下晏齐,白晚楼还能疯几种。
只要不是一醒脖子上就架着刀仞剑,疯几种江原都可以。
江原本来刚起床,见白晚楼晚上躺着的地方整整齐齐,就立马翻身坐了起来。他之前想着,白晚楼若是有一日清醒过来,会不会不告而别,没想到就成了真。正这样揣测,门就被人推开。一身整齐不见昨日焦色的白晚楼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东西。
白晚楼将粥搁在江原面前,神情倒是和平时一样,不同的是,比前两天一言不发多说了两个字。虽然这个字听在江原耳里,有如即将要给他上鞭的酷刑。
“给你。”白晚楼说。
白晚楼可能只会这两个字。
把鞋子伸给他,送他海珠。
伸手捞了月亮,送他月色。
简简单单两个字。
不要就是掐脖子。
碗几乎凑到了江原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