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的柳枝突然就疯狂地抽打起来。
一不小心就能深可见骨。
弟子追上前来,道:“稍等。”
说着拿出一块令牌,上头灵纹转了一圈,如同涟漪散落,晕入有如墨泼的树干之中。方才还发疯的柳枝顿时散了力道,风一吹,好一出柔弱无骨。
江原:“……”
这地方果然和主人一样。
好看,但有病。
连照情住在这里,江原难免要想到白晚楼。白晚楼与晏齐他们虽为师兄弟,看着感情好像也不怎么好,十分寡淡。他说:“连宗主和白长老平时来往吗?”
“不来往。”弟子引着江原,拂过柳枝,自然道,“只有晏齐峰主偶尔会来岳仞峰。”但那也只是有事的时候,比如商量白晚楼的事。
“衡止真人呢?”江原问,“我听说,衡止真人终年呆在伏龙岭。”
“伏龙岭有许多妖兽,衡止真人负责看守。”
“一个人?”
“有弟子随侍身侧。”
“那白长老呢?”江原顺势问,“他也有弟子随侍身侧?”
弟子看了眼江原,没看出名堂。但他总有种感觉,似乎江原绕了一圈,问了这么好几个人,就是为了开这最后一个口。
“白长老不是。”眼看拂过最后一根柳枝,前面掩在青翠中的就是飞檐楼角,连照情住的地方就要到了。弟子说,“在无情宗,只有白长老是一个人住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看了江原一眼,笑了一下。
“说不定接下来就不是了。”
江原要迈进屋子的脚微微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