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有些暴躁,重复道:“我说了弟子不得——”
“但我不是弟子。”
“妄议——”暴躁的云行顿了顿,“啊?”
江原一脸坦荡荡:“是杂役啊。”
“他们八卦的时候,你忘了吗?”
云行张着嘴:“……”
他娘的。
竟然真的是。
江原来清溪峰三个月没学过一页无情宗功法,没练过一次剑,更没叫过晏齐一声师父。他一直看着晗宝阁,扫着地上落叶。干的确实是杂役的活啊!
杂役与弟子,孰轻孰重,江原不在乎。云行当然没有白晚楼来得吸引江原注意。他解决了所谓的宗规,便只说:“云顶真人当年威名如雷贯耳,是连幼儿都知道的事。”
就拿罗煞门举例。无情宗会挑了罗煞门,是因为罗煞门得罪过无情宗。若不是因为和无情宗有仇,无情宗也不会闲得没事干充当这个为民除害的好人。
当年白晚楼亲自下的战帖,说五更来就是五更来,绝不多出手一刻,也绝不放过一个。他所到之处就是一片寒霜。当然,这些江原都是听别人说的,毕竟他不曾亲眼见过。
这话一点错处也没有。
不止当年,如今白晚楼也能叫别人两股战战。
就算宗规在此,听别人这么说,云行仍然心中傲然。“你说的很对。”
“我无情宗冠以第一的威名,不要说当初,就连现在云顶真人多看了他们几眼,就能叫他们心生惧意,再一句多余的话也无。”
江原便跟了一句:“那为何不能提?”
“你很想知道?”原本提到白晚楼,便是那些弟子一时嘴快。最近几年,云顶真人的名讳在岳仞峰是个不大能提的名字。外面传闻早就沸沸扬扬,云行不信江原没听过。江原若是听过,还执意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便有些不聪明了。
不聪明的人,无情宗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