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风,飘渺而虚妄,从远处吹来,短暂地停留了一会之后,又很快离开。
他拱手行礼,“是我今日唐突了,打扰了……若是可能的话,请带句话给陆六姑娘,就说是我谢过她那日的帮忙。”
陆谨言倒是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之后,才和江婉容一起坐上了马车。
江婉容倒是有些好奇他今日的好说话,问:“你真的要和锦瑶说程已清来过的事情吗?”
“我答应了吗?”陆谨言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人既然没有可能,何必多说这么一句话多增了烦恼。”
她不得不感叹他糊弄人的本事倒是日渐增长,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程已清和陆锦瑶确实没有这个缘分,上辈子程已清就娶了一个四品大臣的女儿,听说婚后的生活也很是恩爱,就是不知道陆锦瑶以后会嫁给谁了。
不过这件事情她懒得管,陆锦瑶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完全分分不清好歹,她才不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们出门去给将江乔辞置办了不少东西,收拾好没有两天,江乔辞就住了进来。
江乔辞在达观书院生活了快有小半年的时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沉稳了许多。平时废话都是一箩筐,现在也不怎么说话,在陆谨言替他找来一份名师的拜帖时,也知道了客气,“谢谢姐夫。”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既然都过来了,就当作是自己家里。”陆谨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姐姐知道你要过来住之后,就一直很高兴,若是有时间的话,就多陪陪她。”
江乔辞点了点头,直说自己知道。
陆谨言对各方面都有些涉猎,两个人倒是不至于没有话题,捡了一些都知道的话题,一起闲谈着。
等到江婉容过来之后,江乔辞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姐夫虽然好是好,但是身上的气势像极了那些罚他抄写书文的夫子,以至于他同他说话时,总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住了几日之后,他在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也偷偷问过自己的姐姐,“姐夫看上去有些不不太好惹,他平时和你相处也是这个样子吗?”
“他人不是挺好的,你要过来小住,不也是前前后后安排着。”江婉容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针线咬断,“你在旁人面前可千万别说这些,免得闹了什么误会。”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江乔辞连忙点头,犹犹豫豫。
江婉容正在替他做衣裳,一时没有听到他作声,偏头瞥了他一眼,又继续缝着衣裳,“你是不有什么事情要又继续缝着衣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没有……”江乔辞立即摇头,见姐姐真的没有理他,又开始纠结上了,吞吞吐吐着:“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你说吧,只要不说去军营,都成。”
江婉容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心中有了预感,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你不会还想着这件事情吧?”
江乔辞没有作声,看向
☆、076
“都是一家人, 不用这么客气。既然都过来了,就当作是自己家里。”陆谨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姐姐知道你要过来住之后, 就一直很高兴,若是有时间的话,就多陪陪她。”
江乔辞点了点头,直说自己知道。
陆谨言对各方面都有些涉猎,两个人倒是不至于没有话题, 捡了一些都知道的话题, 一起闲谈着。
等到江婉容过来之后,江乔辞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姐夫虽然好是好,但是身上的气势像极了那些罚他抄写书文的夫子, 以至于他同他说话时,总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住了几日之后,他在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也偷偷问过自己的姐姐,“姐夫看上去有些不不太好惹,他平时和你相处也是这个样子吗?”
“他人不是挺好的, 你要过来小住,不也是前前后后安排着。”江婉容白了他一眼, 将手中的针线咬断,“你在旁人面前可千万别说这些,免得闹了什么误会。”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江乔辞连忙点头,犹犹豫豫地看向她, 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江婉容正在替他做衣裳,一时没有听到他作声,偏头瞥了他一眼, 又继续缝着衣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没有……”江乔辞立即摇头,见姐姐真的没有理他,又开始纠结上了,吞吞吐吐着:“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你说吧,只要不说去军营,都成。”
江婉容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心中有了预感,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你不会还想着这件事情吧?”
江乔辞没有作声,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点祈求。
她瞬间感觉脑袋一空,将衣裳直接摔在小几上,语气也不怎么好,“你难道不记得之前都答应了我什么?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在书院里好好读书,等过上几年就入场去考试。一次不成就多试上几次。”
“我是认真学了的,可还是学不上去,我自己知道的,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江乔辞在达观书院过得有些不开心,对于他来说,那些繁杂的书文远远没有舞刀弄枪来得畅快。他总盼着自己有一天能够骑上高头大马,收执长缨同敌军厮杀,而不是在这里写写画画,读着自己并不明白的之乎者也。
他与江婉容极其相似的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祈求,“姐,你就让我去试试看。”
“不许。”江婉容直接黑了脸,同他闹得不欢而散,后来有好几天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陆谨言先发现了异常,问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陆谨言倒是想得比她开一些,“他既然志向不在于此,倒是也不用勉强。说不定他军事上才能不错,日后有一番作为。”
“话是这么说是没错,他要是学武我也没有拦着。但是上战场和学武能是一回事吗?战场上刀剑无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生命危险。”江婉容抿了抿唇,“那些忠烈之士人人称赞,因为他们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了很多,我自然也是钦佩的。可有多少人去关注他们的亲人,多少人知道他们的的亲人在他们离世之后,心里有多么难过。或许他们连难过也不敢,因为他们的亲人是为了这个国家牺牲,是英雄,英雄的亲人怎么能够难过。”
她上辈子见过太多太多人的离去,他们有的别人的父亲,夫君或着是儿子,可不管是什么身份,最后都成了黄土一抷,什么都不剩下。她也终究不过是个普通人,只希望的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够平安健康,能够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中存活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永远不要有战乱,没有流血与牺牲,所有人都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以陆谨言的立场,他实际上是不好说什么的。若是劝说得过了,则很容易被人认为江乔辞不是他的亲弟弟,所以他才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他也能够理解江乔辞的想法,男儿总想着能建立一番功业。
不过他同样知道他的这个小舅子就是江婉容的一块逆鳞,说得很了都是要翻脸的。
他最后倒是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听说皇城司那边要开始招人了,要不然等明天的时候,我去问问看还有没有空缺。他若是真的对书文不上心,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去处。”
皇城司是负责皇宫大内的安全问题,明面上说是要抵御各种刺杀和捉拿叛臣,是一件危险的事儿。但是现在这种太平时候,谁闲着没事去搞什么刺杀行动,多数时候皇城司里的人就是负责巡逻而已。
陆谨言的提议刚巧撞到她的心坎上,她眼神都是亮晶晶的,不自觉地去挽着男人的手臂,“我觉得还挺好的,但是能行吗?会不会耽误你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