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堇睿开口时，眼神带着讽刺地望向顏之墨，顏之墨眉心一沉，知道他要说什么，大声怒斥：

「柯堇睿！」

柯堇睿没有理会，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要说些什么，现在局势是握在他手上！

柯氏已经毁了，他拿不回来，就算这样，他也要毁了顏之墨的幸福。

「说了对你也没好处！你闭嘴！」现在的顏之墨有点恐怖，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内心五味杂陈，眼里更是复杂，含有恨、悔、愧疚，和不甘……

「顏之墨，我被苡晴恨我也无所谓阿，你就不同了，对吧？」柯堇睿狂妄的笑，陆泱琳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故事内容。

余苡晴望向顏之墨，他的气息是阴冷的，眉间掠过一抹恨意，眼神更是冷冽，她很少看见这样的他。

难道，跟她有关吗？

「怎么样？后悔当初这样对我了吧？」他缓缓地走向顏之墨，唇角一勾，似是耻笑，倏然他揪起顏之墨的衣襟：「我从小到大把你当兄弟！你却反过来咬我！」

顏之墨冷冷一笑，那眼眸乘载着恨，她彷彿感觉到有条冰冷的毒蛇掠过心间，那样阴鷙且冷冽的顏之墨，令人畏惧。

「要不是被我发现当年的事情，我不会搞垮柯氏。」

「屁话！」他充斥着血丝的眼神看向苡晴，那眼里，有好浓的恨。

「余苡晴，你听好了！」他看起来是一隻沉冷的狮子，往常的他拿出气度，做好一个王的本质和身分，但是一旦生气，一身暴戾，这几年来的容忍就是为了这一刻。

「柯……咳……」他正要喊出名字，那名领头的男子一脚踹向他的腹部，顏之墨闷哼一声，抬头瞪那个领头。

柯堇睿一笑，道:「你一直以为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呢？」

听闻，余苡晴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冰凉，淡漠的看着两人，微微瞇起了眼睛。

妈妈，是她一辈子的痛。

「我猜猜。」他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突然笑的很丧心病狂:「生病？自杀？还是谋害？」

「闭嘴！」余苡晴一瞪，柯堇睿有些怯了，但是他仍继续说:「你真以为你妈妈是割腕自杀的吗？」他抱着胸摇头，嘖了声，却充满笑意:「林茜暘是你妈妈，什么个性你不知道？她虽称不上善良，有些小腹黑，但是她乐观、机灵、冷静、明事理，苡晴阿苡晴，你仔细想想，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和丈夫吵架就承受不了割腕自杀？」

余苡晴的眼眶开始有些红，脸也有些狰狞，看起来覆上了一层浓烈的恨。

「别费话，直接说！」江筱沫凉凉一撇，冰冷道。

「别急，我说会告诉你就会把整件事说清楚。」他坐了下来，噘了口茶，陆泱琳的眸色一凉，柯堇睿微笑说道:「你六岁那年，堂越集团破例和小小的余氏合作，余振华很珍惜这个合作机会，计画案都是自己拟的，把签约的工作给了当时的正总裁夫人-林茜暘。」

柯堇睿悠哉悠哉地看着两人，一个悲伤绝望，一个后悔愤怒。

江筱沫等人没有说话，只是站着。

「接下来，说说千霏霏吧。」他无视了顏之墨冷视，「千霏霏的过去很悲惨，离婚时已有顏之墨，并一人扶持顏之墨到九岁遇见余振华，两人重组家庭，这是你们所以为的，没错吧？」

「我的妈妈，廖黛，当时和千霏霏是很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闺蜜，见千霏霏一人扶持一子，很不忍心，见到余振华，当时的余振华气血方刚，英俊挺拔，千霏霏也说过有些心动，调查后发现已有妻子，死了心。」

「后来，千霏霏和我妈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是较倾心于千霏霏，我妈为了和我爸在一起，决定牺牲林茜暘的家庭，告诉千霏霏她要那个男人，并答应帮她争取到余振华，可是千霏霏不识抬举说不要。有次千霏霏因操劳过累晕倒，到医院掛急诊，出院时，看见了林茜暘和小苡晴，我妈因调查过所以看出林茜暘，长得的确漂亮，气质优雅，却有一种生病的苍白病态，很明显的，是生病了。」

他说得极度冷血，就像和自己无关一样，将余苡晴的愤恨和顏之墨的狼狈尽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