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暮年(2 / 2)

——他就是错误本身。

要接受这一点,比萨沙想象中要难。

因为他明明白白看见人们对超人的恨。他看见红色披风的布偶被反插在倒十字架上,剪去了头。

萨沙拄着拐走过去,走回来,再走过去。

悄悄把小布偶的棉布脑袋捡走了,放在自己的兜兜里。

他每天按时吃药,打针,拄着拐踩点,偶尔给夜翼分一半治疗舱。

之前在正义大厅那儿搁置的健身计划,也可以顺利进行了。萨沙拉着宿舍门框,挥汗如雨地做引体向上,夜翼在底下默默接着,怕小王子一跤把他的石膏腿摔碎。

住对面舱的花臂汉子,原来是反抗军总部的一个小队长,还曾跟夜翼组过队。一开始超级羞涩,后来经常端着饭盘跟他俩吃饭,也就慢慢混熟了,性格很开朗,一笑一口白牙。

萨沙就说:“阿花,刚认识的时候,看不出你还挺自来熟。”

夜翼:“……你为什么叫人家阿花。”

花臂忙说:“哎,他长得好看,叫什么都行。自来熟吗?可能因为我以前是大都会人——幸存下来的那种——跟哥谭人肯定有点不一样。”

夜翼:“哈喽?我感觉有点被冒犯。”

萨沙心想在这还能遇到他爹老乡,就听他俩叨叨扯皮,低头吃东西,也不说话了。吃着吃着,就感觉整个偌大的食堂,猛地一静。

这种静法很突然,要知道,这可是能同时容纳几千人的大厅。萨沙有点懵,抬起头看,发现人们都在安静注目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