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就不必了。”师父道,“好好干,你师父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将来能演火了,争取也能让师父沾沾你的光。”
喻谷挠挠头道:“师父您太抬举我了,我这才刚入行,还是新人。”
师父顿时板起脸来,一拳怼在他肩膀,故意生气道:“出息!怎么就不能有点理想?”
薛岑在外面等了大半天,一直没见喻谷出来。他下意识摸出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问问,临拨出号码时动作又顿住了。他想,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喻谷肯定要和其他同事道别拜年,自己一直催他似乎有点不妥。于是咬了咬牙,又把手机放下了。
可放下后又等了好半天,喻谷还是不出来,薛岑就又把手机拿起来,犹豫着电话不给他打,那不如给他发个微.信吧,等他方便时候看到了再给自己回。
打定了主意,薛岑便低下头开始编辑消息,一条信息尚未编辑完,喻谷已经冒着寒风小跑过来,并熟练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薛岑听到动静,又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喻谷,这才收起手机,问他道:“怎么这么晚?在跟同事拜年?”
喻谷把手里捧着的那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他,道:“门口碰见我师父了,他给了我红包,又跟我说了会儿话。”
薛岑捏了一把红包,又把它原封不动还给喻谷,随后从自己的衣服内兜里也拿出来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道:“还想明天再给你,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那我也现在给吧。”
喻谷盯着他手里薄薄的一片红包,没敢接,“……这是干嘛呀?”
薛岑强行掰过他的手,把那个看起来薄,好像里面没东西一样的红包塞进他手里,道:“过年了,给媳妇儿的压岁钱。”
喻谷一摸这红包就摸出来里面放的不是钱,是一张卡。他看也没看,赶紧又把红包塞还给他,说:“我不要什么压岁钱。”
“那不行。”薛岑又把红包拍到他手里,说,“不要也得要——你要不想收‘红包’,那我把外面的皮扔了,直接给你卡,你也不用当这是红包,就当做是我给你上交的我的全部财产。”
喻谷还是觉得不合适,“不当红包我也不要。咱俩不是从一开始就说好,经济独立,谁也不拿谁的钱么。”
薛岑仍然坚持,道:“那你就当帮我保管我的存款,这总行吧?我手里还有我的工资卡,日常开销都够花。”
俩人就这么坐在路边车里,推来推去大半天,最后喻谷拗不过他,只得收起来,道:“那行吧——不过话说好,我就只是代为保管。”
薛岑点头,“既然是保管,你得弄清楚里面余额是多少,待会儿路上找个ATM,你去把卡插.进去看看。”
喻谷小心翼翼地把卡收起来,道:“不了,大晚上的,还是小心一些。明天再说吧。”
次日,两人早早起床,分别换上了一身精致的新衣,随后早点都不及吃,驱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