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谷闷闷的“嗯”了一声,片刻后道:“我还用再准备吗?主办那边从一开始就反复叮嘱,只要发现恶意刷票立马就要淘汰了呀。”
薛岑道:“你又没刷票。”
喻谷道:“嗯……那好吧。”
挂了电话,薛岑怎么都不放心喻谷,估计他这心重的肯定得瞎琢磨,于是直接取消了叫车的订单,在路边随便叫了一辆车,直奔喻谷所在的酒店。
喻谷确实有点心慌,他虽然答应了薛岑不多想,好好准备下一场的曲目,可真是遇到了这种糟心事儿,谁能不琢磨不瞎想?
空旷的房间内,喻谷赤着脚,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棉质居家服,他蜷坐在大床上,双手环抱膝盖,下巴搭在手臂上,忍不住想:既然票不是自己刷的,那会是谁呢?
他自认自己在比赛期间十分低调,除了跟汪家兄弟和酒窝男孩,他几乎和别人没有互动,更不可能有矛盾。
唯一有过矛盾的,就只有今天比赛时那个坐在汪易北前面的选手……但要真说实质性的矛盾,他又想不到自己在何时何地曾经招惹过他,让他看不顺眼。
要说是因为挡了他的路……不太应该,毕竟这几场比赛中,对方的排名都排在自己前面,按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他的总排名应该也在自己之前,自己也会比他先一步被淘汰,那就不存在“挡路”一说。可除了这个,喻谷又实在想不到大家同在一个比赛中,还存在什么利益之间的矛盾。
他径自胡乱的想了半天,始终没有任何头绪,干脆也不想了,直接向后一仰,准备强迫自己睡觉。
没想到刚躺下,闭上眼,酒店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喻谷“蹭”的一下又从床上坐起来,略带戒备的看向门的方向,却没马上过去开门。
他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心想:这么晚了,能有谁来找他?
凭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多半是那种酒店的“特殊服务”人员,半夜去各个房间撒网,若是有人应,又刚好有那方面的需要,便一拍即合。没有需要的,不去理睬,过会儿外面的人也就自己走了。
喻谷从一开始坐在床上,慢慢变为趴跪的姿势,好让他看向门口看的更清晰仔细。
等了一会儿,敲门声好像是停了。
喻谷高高悬起的心又慢慢回落,憋着的一口气也缓缓吐出。
他放松全身,又坐回到床上。
没想到屁.股才刚沾到床垫,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敲的比方才还要急,持续时间也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