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不明白,就不可以了......”
她话还未落,男人已经低头下来,动作迅猛,可落在脸蛋上的力气却轻的很,生怕会碰伤她般。
依燕寒时的胆量,也只敢轻轻的碰一下,也就这么一下,便让他气血翻涌,满脸通红,浑身的热气往外冒,比冬天的火炉子还要烧人。
心跳咚咚咚的快跳几下,他的双腿双手,还有他的唇,亦软的发了麻。
——公主,公主她答应了!
他多么想将李娇抱在怀中转圈,亦或者将她扛在肩头,像燕国大部分的男儿扛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一般,定要吵嚷到所有人都知晓......
可是他不敢这样做。
只亲了脸颊一下,便能让他开心许久了。
燕寒时心中满足了,刚要离开,脸便被李娇捧住,她踮脚靠近,亲上了他的双唇。
“闭眼。”
“啊,唔......”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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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营中住了许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疫病一过,王庭众臣对燕寒时的态度也有所改观,皆不像从前那般瞧不起他。
其中相邦更是头一人,自他听说燕寒时竟然主动去慰问,还下令将城外的荒地分配给各家各户,一派为民办事的态度,便让他心生安慰。
尤其是知道,大王这一番作为,完全是听了李娇的话,对李娇更是刮目相看,听说燕寒时今日将返回宫中,相邦早已穿戴好前来迎接。
“臣恭迎大王回宫!”他对燕寒时行了大礼,满脸的欣慰,转而又对李娇行了一礼,“臣,恭迎大公主回宫!”
燕寒时道:“相邦不必行此大礼,这都是孤该做的,您快起身吧。”
相邦大呼道:“燕国有大王,实乃我等的福气!”
李娇见如今,众人对他的态度倒不是之前那般瞧不上却又心生畏惧,心里亦是欣慰的很。
虽见男人满脸的不自然,可他的双眼却是亮晶晶的,显然心中开心极了。
她提步上车,撩开车帘朝外看。
映月端着糕点走上来,皱眉道:“公主这唇是磕在哪里了?这都几天了,还没有消下去,奴去拿点药膏来抹上吧!”
正巧燕寒时在外对她笑了一下,吓得李娇立时将车帘放下,训道:“都与说了是被虫子咬的,现下这么热,营地又是在荒山野岭的,蚊虫自然多,你莫要操心!”
“奴不是怕你疼嘛......”
“这、这一点都不痛!”
“哦,那奴还拿药来吗?”
“嗯,去拿来吧,我自己抹。”
燕寒时本是在前面的轿撵中,但他一人坐在上面,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且总是伸手去碰自己的唇,那上面仿佛还沾染着公主的香气,让他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纵使眼下带上了清灰,心底却是一阵甜蜜。
他频频朝后望去,寺人全见状快步走到跟前,道:“方才映月姑娘拿了药膏进去,应是公主伤到了,大王要去瞧瞧?”
燕寒时轻咳一声,“停轿。”待他上了后方的车厢,这才道:“公主磕到哪里了?”
他的目光落在李娇的唇上。
她正用指尖沾着药膏往唇上抹,将本就红艳艳的双唇弄的水灵灵的,煞是惹眼。
他大咽了一下,双眼越发的红,带着羞的将目光移开,“公主这唇,是因为.....”
李娇将手指抵在他的唇上,“你别乱说,是被虫子咬的。”她娇斥一声,又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公主与我一同坐在前面去,不见公主,我甚想!”他本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一瞧见李娇,便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我才不去,被人瞧见可怎办?”
“自然是要被人瞧见的啊!”
他心思一转,忽的上手抓着她的肩膀,眼神控诉,“——公主,你不能反悔!”
遮遮掩掩,她分明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燕寒时心中一窒,本来泛红的眼圈里,更是溢出了水珠子来,颇有李娇不同意,便掉下来的冲动。
他本就觉得公主如天上神女,而他不过是地上的污泥,从前在燕国为质,从不敢轻易表明自己的心迹,生怕玷、污了公主,便是现在,他担着霸主的名头,在李娇的面前也只有自卑,生怕她.....不要自己了。
李娇还未开口说话,男人便开始委屈起来。虽然李心中想的,确实如同他说的那般,暂时不想让旁人知道,可是定不能如实相告的。
她拿出帕子,狠擦了他的眼。
“日头晒死个人了,我在车厢里坐着还舒坦些,做甚要陪你去受罪?我不去。”她将帕子扔到他的手中,“自己擦去,哭什么哭。”
“竟是这样,”他立马破涕为笑,拿着帕子胡乱的将泪珠擦干净,又趁李娇不注意,将她的手拿起,亲了许久,这才掀开帘子出去。
“公主答应了便不能反悔的!”他大呼了一声,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待回了宫中,便开始商量大婚的事宜,公主只等着嫁给我吧!”
他话落,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