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少女低叱,银色长|枪如游龙,钉入了木桩中,深有寸许,几乎把木桩整个穿透。
魔灵余波甚至在空气中荡出细微嗡鸣,让人目眩,惊起飞雪。
演武场上,一圈十二个木桩,每一个靶心都是一个这样的穿透深洞。而站在中央的少女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容如粉雕玉琢,却神色极冷。黑发白衣,迎风飘扬。
楼蓁一抬手,那银枪就飞回了她手中。
“小殿下真是和尊上越来越像了。”侍从在内心感慨道。他一路小跑,到了楼蓁面前讨好道,“殿下,我刚刚接到了一封信,您能不能帮我带给尊上?”
楼蓁道:“为何你不自己去?”
侍从苦着脸道:“不敢……”
不敢可不是说笑的,这些年魔主积威愈来愈重,寻常人从他面前走过都要胆战心惊。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去送这封信的。
“父王人其实很温和。”楼蓁看了侍从一眼,接过信。
侍从心想,哪里温和了?恐怕整个魔域,不,整个三界只有小殿下和另一个人会这样认为。
侍从离开,楼蓁将那比她还高的银枪缩小后背到背上,低头扫了眼那封信。上面有一只金色仙鹤纹章。
——这信,是凌霄送来的。怪不得那侍从不敢送。
她想了想,又折回自己的小书房带上一幅画,准备马上一起问父王。
到了年底,天岁寒冷。楼蓁从廊下走过时,天又下起了雪,鹅毛般的雪花斜吹过来。
站到那扇雕花木门前,楼蓁哈气搓了搓手,敲了敲门。
“进来。”一道清澈如泉的男声。
门无声打开,一股熟悉的冷香伴着暖气扑面而来。楼蓁穿过重重幔帐,径直向侧殿步去。
琉璃窗边的案几边,有两道重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