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机会,他想让槐略一起看看。
槐略与他说过许多次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他还没去槐家看过呢。什么时候有机会也可以去看一看?
缘本相走神地想。
现在还不是荼蘼花的花期,因此入内只看到一片绿意茵茵。花丛边有穿境而过的河道,已然半是干涸。河边有一间草房。
“我曾经就住在这里,而那时你还不会化形,是只小狐狸。”易柏卿感慨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后来相处过就更舍不得了。”
那时的阿荼多好啊。易柏卿不无遗憾地想,自己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不过现在这个也很好,忘了的就让它过去吧,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缘本相笑了笑,可心中总有淡淡的违和感。
似乎不该是这样的。
“这些都是将军做的吗?”他指着那些已经变旧的家具询问。
易柏卿颇为自豪地:“正是。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些东西,做得破粗陋,你却都留下来了。”
“那将军是为何会来这里呢?”缘本相问。
这倒是他真正好奇的问题,但易柏卿被问及这些具体过往的时候就缄口不言,只大谈他们是如何如何相处的。
问来问去,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缘本相不时维系一下那缕灵力,槐略那头似乎在接近了,但依旧没出现,这让他心神不宁。
奈何这秘境太破旧,小屋里的东西也太少,直到问无可问了,几人却还是没出现。
“缘公子你有想起什么吗?”
缘本相装作沉思了一会儿,轻声细语道:“隐约想起来一些。”
事实上他忘得彻彻底底,什么都记不起来。
易柏卿又像是失落,又像是庆幸:“那也不必勉强了。我们这便出发去琉璃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