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妖纹像裂痕一样从雪无霁的皮肤底下浮现出来,经络暴突,看起来似妖非妖、似人非人,但妖形却痛到完全显现不出来。
不知寒的猫形在血泊里疼得打了几个滚,拼命地变作一个白发白衣的男孩模样,去看雪无霁腹部的伤口。
原本在那里的剑刃消失了,潜溪绯宛若一条红色的游蛇,潜入了他的骨血之中,真正的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雪无霁脑海里只剩下痛觉,还有一个“死”字。他不知道整个房间的镜面上都已经因为他的挣扎而沾上了血迹。
好痛、太痛了,太痛了。
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不知寒生平第一次哭了出来,它摇着头道:“不行……雪宿,我下不了手!我、我……呜啊!”
“杀了我……啊啊啊啊啊!!!”
雪无霁根本听不见,也没有看见不知寒,声音完全沙哑了,只是本能地想祈求一个解脱。字不成句、破碎不堪,剧痛却还是不肯放过他,时间的概念被肢解,只剩下连绵无尽的痛感。
终于,他脑中的弦终于骤然绷断,像一只被打碎的白瓷瓶,余音骤停。
意识彻底沉入了黑暗之中。
另一边,岁歇宴上。
“雪师兄怎么还不回来?”
沈光边吃着橘子,一边总忍不住往门外看。岁歇宴已经开始一刻了,但雪无霁却还是没出现。
袁朵朵道:“再等等吧……哎!小师弟回来了!”
只见江岭绯突然疾走进了大殿内,脸色白得像鬼,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江师弟!”袁朵朵上去拍了下他的肩,“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