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一路飞驰,再无阻碍。
天边挂着冷冷的一轮弦月,仿若什么人窥伺的细长眸子。夜幕铁黑,密不透风,最后连风雪似乎都完全静止了。
经过城邦时,其中魔物们来来往往,一副刚刚恢复了平和的景象。雪无霁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却又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矛盾的不安。
和守关魔将说明、签契,通过关卡,都很正常。种种迹象也都表明叛乱已经被平定了。
直到了原本月沉的大本营,也就是叛乱发生的地方,四周的声音却越来越少了。魔兽几乎直冲了过去,被雪无霁死死带住缰绳。
他指节用力到发白,道:“停下。这里……不对劲。”
四周实在□□静了。安静得近于诡异。
几乎是瞬间,雪无霁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但对方的来头和目的他却都还不清楚。
但他出声之后,却没有得到回应。
回头一看,跟着他过来的魔将和魔兽不知何时全都消失了!
饶是雪无霁,这时候也有种想骂出声的冲动。
是阵法?
什么时候启动的?
他自魔兽背上翻身而下,握紧了不知寒。这些障眼法连他都没有看出来,对方是一个用阵高手。
雪无霁拿出连理镜,眸色变了变。
连接完全被屏蔽了。他的心直沉了下去。
长河道人不擅大阵,却于小阵上登峰造极。能够覆盖长河道人绘制的阵法的,能有几人?
……或者说,还能是谁?
雪无霁几乎觉得荒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