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霁点点头,道:“所以我想再待一段时间,和师傅一起过完中秋再拿尾巴。顺带想想怎么与师傅说。”
这三天下来,他在暗处布置的灵力已经查到了尾巴的痕迹。麻烦的是,它似乎落进阵法结界的中心某处了。
若想取回似乎不得不碰结界。如果不知道长河道人的身份,他大概会拿了尾巴便走。但现在,他想先告知师傅。
现在还多了一层隐忧——这个阵法结界是观如是做的。
陆宸燃微笑道:“那我岂不是要与哥哥做一个月的同学了?有趣。”
雪无霁想了想,道:“那我们可要好好学。”
两个人都没有正经上过学,这样一想确实很有意思。
陆宸燃忽而笑起来:“那这样的话,我们可是不合规矩的地下关系了。”
他凑近了雪无霁,在他耳边悄声道。
雪无霁耳畔一热,抬头,视线撞进了陆宸燃眼中。
夏末除却了燥热的晚风吹拂,他眼中如有辉映的星河。一时间,恍如曾经所有的鲜血淋漓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们仿佛当真是十九岁和十七岁的两个少年,在放课后交谈着师长和功课,最大的烦恼就是背不出的课文。
在暮色里怀揣着微涩微甜的心事,满腔的欢喜只关乎对另一个人的倾慕。
而在另一头,学生们的寝屋。
槐略和缘本相坐在屋顶上,每日这个时候,天地阴阳交界之时,缘本相都会恢复一会儿原形。
为了避免被人看见,这方被树冠挡住的屋顶成了他们这些天傍晚都要待的场所。
“喂。”槐略喊缘本相。
缘本相闻言转过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