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白缨一笑,“你就叫阿茕吧。”
阿茕道:“那你叫什么?我只知道你是将军。”
“我姓白名缨,”白缨笑道,“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
阿茕想了想,道:“我也要姓白。”
白衣挑了挑眉,道:“小兔子,只有嫁人的姑娘才会冠夫家姓。”
阿茕道:“那男子可以嫁人吗?”
雪无霁听到陆宸燃笑了一声,虽然出口就变成了一声小小的“汪呜”。他威胁地看了陆宸燃一眼。
“嗯?”白缨一怔,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可以吧……?”
她好像确实听过这样的消息,但是?为什么话题变成了这个?
阿茕道:“那不就好了!我也要嫁你,就可以姓白了。”
白缨:“??”
她神情十分精彩:“……小兔子,你知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阿茕很老实地答道。
“算了,”白缨复杂道,“不提这个,我带你去认草药……”
画面渐渐消失,白缨的声音飘远了。
雾气里重新出现了人形。
这一回,院子里的冰雪已经开始消融了,从门上的对联来看是第二年的春天。残雪留在缝隙角落里,地面湿润。
白缨站在院落里。一身戎装,干练简洁,她站得笔直,凝眸看着百步之外的一个靶子。
片刻后,她拉开弓,箭离弦而出。